欣雀躍。”
紅子春點頭道:“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見到有那麼的一天。唉!今天冷得異乎尋常,真令人擔心。”
慕容戰愕然道:“擔心甚麼?”
紅子春以專家的姿態仰觀天色,苦笑道:“我怕會下雪。”
慕容戰一震道:“不會這麼早吧?”
假如真的下雪,方鴻生的靈鼻將會失靈,沒法查出秘人部隊的蹤跡。
紅子春道:“很難說,我在邊荒集生活十多年,先後見過兩場秋雪,都是罕見的大風雪。”
慕容戰苦笑道:“我們的運氣不至於那麼差吧!”
紅子春嘆道:“好運氣不會永遠站在我們的一方,有謂”安危相易,禍福相生“,我們憑一場大雨贏回邊荒集,也可能因一場大風雪把邊荒集賠出去。”
慕容戰斷然道:“我是不會認命的,大風雪有大風雪的打法,你們南人不慣在風雪裡作戰,我們胡人卻是習以為常。”
紅子春道:“先不說大風雪能令秘人輕易滲透邊荒,使我們處於捱揍的劣勢,只是風雪便可以癱瘓南北陸路的交通,只要慕容垂派兵封鎖泗穎的水口,北方休想有一件貨能運到邊荒集來,我們還做甚麼孃的南北貿易?”
慕容戰道:“情況確是如此,大風雪如果持續十多天,會對我們的經濟造成很大的損害,接著便是嚴冬,且會是最難捱的冬天,但也可令慕容垂沒法向我們大舉進犯。”
紅子春道:“往好的方面想是這樣子,但往壞的方面想,卻給予能在最惡劣環境下作戰的秘族戰士幹載一時的良機,當邊荒集佈滿了人馬難行的積雪,我們如何反擊秘人?”
慕容戰苦笑道:“這個便要靠大家一起動腦筋了。”
紅子春再仰望上空,道:“希望我今次的預測不靈光吧!噢!我的娘!”
慕容戰大吃一驚,朝上瞧去。
高空處充塞著一層層棉絮似的東西,向下降時似變成被吹落的花辦般零零落落的隨風飄降,然後本是羽毛般的雪花化為一朵朵一簇簇的雪團,密密麻麻籠罩大地的灑下來。
慕容戰嘆道:“這叫一語成讖,我們糟糕哩!”
第十一章 縹緲之約
安玉晴瞧著燕飛,唇角飄出一絲欣悅的笑意,道:“想不到你竟會在一天尚未過去的短時間內來找我,令玉晴有點意外啊!”
燕飛坦白的道:“我心煩得要命,而姑娘卻是我唯一可傾訴的物件。其他人雖然也都是知交,但我能和他們談這種事嗎?”
安玉晴微笑道:“彼此彼此。但我和你的分別是我根本沒有朋友,如果有的話那便只得你一個人。而你更是天下間唯一能瞭解我的人,只有和你談話對我來說才算有意義。沒有了你,我會感到很孤獨。不過請放心,我指的並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知己朋友。”
與她說話確是一種享受,燕飛的心安靜下來,忘記了靜室之外的一切,道:“聽姑娘這麼說,世上除了仙門外,其他一切於你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安玉晴道:“也不是這麼說,因為我們仍是這如夢似幻奇異天地的一部份。例如我便很享受現在與你相處的時光,感覺一切都充滿意義,且有點非常刺激好玩的樂趣,你怎可以說除仙門外,其他一切我都不在意?當然這一切都是因仙門而來的。”
燕飛苦笑道:“好玩?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
安玉晴輕輕道:“諷刺嗎?人在出生後,便要面對死亡。有人恐懼它,有人視它如歸宿,又或當死亡為過渡。不論採取哪種態度,死亡總是一視同仁,從沒有人能例外,去了的便不能回來。死亡的對立是永生不死,但縱能不死又如何呢?面對你的將是永無休止的噩夢,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生老病死,如此不住重複。這樣死反會是最大恩賜,最好的解脫。”
燕飛愕然道:“我以為你會安慰我,怎麼反似嫌我知道得不夠清楚,永生不死是如何慘絕人寰的事?”
安玉晴“噗哧”嬌笑道:“因為我為你想出了一個形神俱滅的自盡方法,所以故意恐嚇你,驅策你去努力。”
燕飛從沒有見過她這般帶著嬌媚的神態,看得眼前一亮,更是精神大振,喜道:“如果連這樣無法可想的事也可以給你想到辦法,那姑娘便等若我燕飛的再生父母。”
安玉晴淡淡道:“你們荒人的用詞真誇大,你是玉晴唯一的朋友嘛!朋友有難,玉晴當然義不容辭哩。”
燕飛道:“究竟有什麼辦法呢?”
安玉晴平和的道:“坦白說,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