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顯舉起杯子,敲門聲響,接著有女子聲音道:“淑莊可以進來嗎?”
紀千千在風娘陪伴下,到主堂去見慕容垂。風娘神色凝重,默不作聲。紀千千曉得再難從她處問出東西來,索性省回唇舌。
她有十多未見過慕容垂,這是她被俘後,從未發生過的。慕容垂不是沒有忽然不知到了哪裡去的紀錄,但都只是三、四天不等,沒試過這麼久的。
她們從中園循青石板路繞往主堂正門,隔遠便看到慕容垂親送一客出門,此人一表人才,意態軒昂,縱使對著慕容垂,仍是不亢不卑,神態從容,教人一看便知非是平凡之輩。尤使紀千千印像深刻處,是此人不但非是中土人士,更不是她認識的諸胡種族。
紀千千不由留神,忽然慕容垂的聲音似有如無的隱隱傳進她耳內,道:“今次一切仰仗先生,如能說服赫連勃勃,把拓跋珪的根基拔起,那拓跋小兒只能在平城坐待末日的來臨。”
那人欣然道:“這方面包在我身上,我要的只是那個妖女。”
紀千千心中一震,登時再聽不到下面的說話,不由大感訝異,他離他們遠達百步,兼之他們又是低聲交談,照它以往的能力是沒可能聽到的。
慕容垂送走了客人,目光朝紀千千投去,露出傾慕愛憐的神色,然而其神態頗為輕鬆,似是解決了所有棘手的難題。
紀千千直抵他身前,風娘退往一側。
慕容垂忽然上下打量她,臉現不解之色。
紀千千心中不安,知被他看破自己功力上大有精進,掩飾道:“皇上召千千來所為何事呢?”
慕容垂瞥風娘一眼,道:“我們到堂內再說。”
兩人進入主堂,在一邊的圓桌對坐,女婢奉上香茗糕點後,退出堂外,只剩下他們兩人。
慕容垂嘆道:“這是不可能的,為何今回我見到千千,竟感到千千出落得更漂亮標緻了,靈秀之氣逼人而來,有如出水芙蓉。”
紀千千放下心來,知他是因自己眼神變得更靈動深遂、膚色亮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