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館大吹大擂,難道如此便滿足嗎?何不找個能令你動心的美人兒作伴?生活不致那麼枯燥無味。”
卓狂生搖頭嘆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過得枯燥無味?事實上我活得不知多麼充滿姿采、多麼爽快。孃兒我未試過嗎?
我左擁右抱時你仍躲在你孃的懷裡吃奶呢。不要說這麼多廢話,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待會你如何應付小白雁?”
高彥立即兩眼放光,神氣的道:“沒有人比我更明白小白雁,聽你們這班壞鬼軍師的話只會弄砸老子的事。到船上後請你找個地方藏起來,老子自會哄得小白雁高高興興,心甘情願和我共度春宵,讓你多一臺《小白雁情迷高小子,穎河樓船訂鴛盟》的說書。”
卓狂生嘆一口氣,再沒有說話。
邊荒集,北門驛站。
飛馬會主堂內,剛回來的王鎮惡向劉穆之、慕容戰、拓跋儀、江文清、姬別、紅子春、陰奇、費二撇、姚猛等述說與向雨田交手的經過。最後道:“如果他不是虛言恫嚇,當時只能使出平時的六、七成功夫,那此人的真正實力,該不在慕容垂之下,而他的靈活變通,秘技層出不窮,會使人更難應付。”
圍桌坐著的十多個人,沒有人說得出話來。
劉穆之道:“王兄曾和慕容垂交過手嗎?”
王鎮惡道:“喚我鎮惡吧!慕容垂曾指點過我的武功,所以我叮作出比較。”
江文清道:“他對劍認識這麼深,顯然在劍上下過苦功。現在他不用劍亦這麼厲害,此人的實力只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拓跋儀皺眉道:“通常擅長近身搏擊者,在遠距攻敵上總會差一點兒,而向雨田卻是兼兩方面之長,確教人驚異。”
費二撇沉聲道:“最令人震驚是他採取的戰略。誰看到鎮惡的百金短刃,都曉得鎮惡長於近身搏鬥,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任何師傅教徒弟,都知在對陣裡須避強擊弱,此人卻偏反其道而行,先讓鎮惡盡展所長,使鎮惡生出以自己最擅長的功夫仍沒法擊敗對方的頹喪感覺,然後再以完全相反的手段令鎮惡信心大幅下挫,這才施展殺手,只從他戰略卜的運用,便知此人非常難鬥。”
姬別笑道:“如是單打獨鬥,恐怕只有小飛才製得住他,幸好現在不用講任何江湖規矩,我們既知道他的厲害,當然不會和他客氣。”
劉穆之道:“在這襄以鎮惡最清楚秘族的情況,鎮惡你以前未聽過有這一號人物嗎?”
王鎮惡搖頭道:“爺爺生擒秘族之主万俟弩拿後,不久就身故,接著爹便被人刺殺,我們的家道中落,對秘族的情況更不清楚。”
劉穆之道:“向雨田確是秘族奇人,行事作風均教人難以揣測。他明明可以殺死鎮惡,偏是沒有下手,已可見端倪。而從鎮惡一句話,猜出我們有搜尋他行跡的方法,亦可推見他才智之高。現在方總的鼻子已成我們對付秘族的撒手間,這秘密必須守得緊緊的,絕不可以洩露予秘人,否則方總命危矣。”
江文清道:“這方面由我去處理,幸好知情者不多,全是自己兄弟,該不虞洩漏。”
慕容戰起立道:“愈知道多點關於秘族的事,我們愈能設計出針對秘人的手段。現在我會就這方面盡力,看看能否說服朔千黛站到我們的一方來。”
紅子春笑道:“戰爺要用美男計嗎?”
慕容戰笑罵道:“我尚有點自知之明,照鏡子時不會自我陶醉。”
又道:“策劃部署的責任由劉先生主持,方總不在,我們尤要打醒精神。不要盡信向雨田甚 尚未復原一類的話,說不定是計。極可能向雨田是跟在鎮惡身後回來,看鎮惡會去見何人,再定刺殺目標。”
眾人目光投往窗外的暗黑去,心中部不由生出寒意。
像向雨田這樣的-個人,確能令人心生懼意。
淮月樓後的“江湖地”在建康非常有名氣,被譽為建康八大名園之一,排名第五,居首的當然是烏衣巷謝家的“四季園”。
要到“江湖地”,須穿過淮月樓的地下大堂。到達與西門連線的臨水月臺。
臨水月臺寬若庭院,有石階下接週迴全園的遊廊此園柬窄西寬,小湖設在正中,置有島嶼、石磯、碼頭和五折牽橋。北端佈置曲廊,東段為依靠園牆的半廊,南段則為脫離園牆的曲折半廊,點以芭蕉、竹、石,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無窮美景的效果。
望淮亭是一座六角亭,位於“江湖地”東北角,高置於一座假山之上,周圍遍植柏樹、白蘭花、繡球等花木,臨湖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