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劉裕可以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更是愁懷難解,又再斟滿另一杯酒。
對任青媞所說有關仙佩的異事,他直至此刻仍是半信半疑。
說不定是她杜撰出來誆自己為她保管心佩的謊言。
唉!
不過若她說的是一派胡言,又怎會肯把關係重大的寶貝交託給自己呢?
他曾仔細研究過心佩,卻是大為失望,因為心佩除了在中間開有一個小圓孔外,平滑如鏡,不見任何紋樣,如非其玉質確與天地佩相同,他會懷疑任青媞拿片假玉來騙他。另一個沒法懷疑是假心佩的原因,因為佩緣確成踞齒狀,大小剛好與天地佩間的空位吻合。
胸膛涼浸浸的,心佩並沒有因吸取他的體熱而轉暖。
此為心佩另一異常之處。
難道真的在人多氣雜的地方,安玉晴再感應不到心佩的所在?否則因何她直至此刻仍沒有現身尋寶呢?
想到這裡,自己也覺既可笑復可憐。
舉起酒杯,移至唇邊。
剛要把酒喝下,一人直趨身前,在他旁坐下道:“宗兄別來無恙?”
劉裕舉頭一看,欣然道:“原來是你老哥。”
來人中等身材,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神情友善。
此人叫劉毅,與劉裕同在京口出身,說起來確有些宗族的關係,不過由於劉裕家道中落,而劉毅的家族卻在京口平步青雲,所以兩家沒有來往。後來聽說劉毅也加入了北府兵,且因功而升作偏將,在淝水之戰時兩人在軍中碰過頭,說過幾句客氣話。
劉毅訝道:“我還以為宗兄現在必是前呼後擁,想不到你會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
劉裕苦笑道:“此事三日難盡。你老哥現在哪裡發財?”
劉毅嘆道:“除非有宗兄提挈,否則在軍中能發什麼財呢?我現在何爺下面作跑腿,怎及得宗兄你風光。”
劉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