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豈還有答他的心情,見王淡真似乎仍對他餘情未了,比對起自己事業的低沉沒落,分外有感慨。
含糊地點了點頭,只盼立即躲回房內去,痛哭一場,什麼都好,只是沒面目在大庭廣眾丟人現眼。
做人還有甚麼意思呢?
回到該快要遷離的居所,宋悲風道:“小裕坐下,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劉裕無奈坐下,心忖說甚麼都沒有用,他比任何人更明白謝玄,一旦下決定,絕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謝安是唯一的例外,但他已沒法左右謝玄。
宋悲風在隔幾的椅子緩緩坐下,道:“小裕不用把我視作謝家的人。”
劉裕愕然道:“此話何解?”
宋悲風淡淡道:“我在為安公辦事前,曾和安公有個協議,當他百年歸老後,我將回復自由身,協議於明天生效,府內上下人等均清楚此事。”
劉裕聽得百感交集,他自己便沒有這種運道,一是繼續作軍人,一是作被永遠通輯的逃兵,沒有第三個選擇。
宋悲風微笑道:“所以你可以當我像小飛般的朋友,說話不用有任何顧忌,我更不會向大少爺洩露你不願他知道的事。”
劉裕生出異常的感覺,訝道:“大叔似乎特別關照我。”
宋悲風欣然道:“你猜到原因嗎?”
劉裕道:“是否因為我是燕飛的朋友?”
宋悲風道:“這或許是原因之一,卻非主因。”
劉裕攤手道:“我真的不明白。”
宋悲風雙目射出緬懷的神色,平靜的道:“安公在過世前,曾在我面前提起你。”
劉裕一呆道:“安公對我有甚麼看法?”
宋悲風目光閃閃地朝他打量,沉聲道:“他說你是天生統帥的材料,很有領袖的魅力,更可能是南方未來唯一的希望。”
劉裕苦笑道:“安公太撞舉我了。”
宋悲風搖頭道:“安公從不會擅舉任何人,只是以事論事,他看人從沒有出錯。”
劉裕頹然無語。
這番話若是在到邊荒集前聽到,他會非常自豪,現在卻非常刺耳。
宋悲風道:“你現在或者聽不入耳,不過沒有關係,終有一天你會明白。順帶提醒你一件事,王恭為應付司馬道子迫婚,會於短期內把淡真小姐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