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決定對赫連勃勃來個迎頭痛擊,一舉粉碎他準備進侵邊荒集的行動,所以天明後我們立即秘密集結人馬,於黃昏時出擊。”
呼雷方稍鬆一口氣,點頭道:“明白了!”
舉步走上長階。
陰奇追在後方,道:“呼雷當家請入大堂,我還要招呼其它人。”
呼雷方道謝一聲,徑自進入大堂。
黑沉沉的大堂內坐著十多人,呼雷方心知不妙時,“砰”的一聲,大門在身後關閉。
燈火倏地亮起,照得大堂明如白晝。
呼雷方厲叱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卓狂生坐在面向大門的主位處,兩邊坐的全是鐘樓議會的成員。
最使他料想不到的是負責關門的竟是劉裕和久違了的燕飛。
屠奉三目光投向身旁的空椅,道:“呼雷當家請坐!”
呼雷方的目光落在慕容戰身上,神色轉厲,怒道:“你也站在漢人的一方來算計我?”
慕容戰攤手道:“這與種族沒有任何關係,一切依邊荒集的規矩辦事,赫連勃勃乃邊荒集的公敵,誰人與公敵勾結,立即成為我們的公敵。”
呼雷方冷靜下來,沉聲道:“你們勿要含血噴人,要證明我和赫連勃勃勾結,須拿出真憑實據來。”
姬別嘆道:“我一向敬重你呼雷方是條好漢子,大家更曾並肩作戰,我們更曉得你被逼與赫連勃勃這種人合作,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只要大家開誠相見,仍然有和平解決的辦法。”
卓狂生以主持的身份淡淡道:“呼雷當家請入座,你仍是議會的成員。”
拓跋儀道:“大家平心靜氣把所有事攤開來說如何?”
呼雷方目光移到江文清處,後者鼓勵地點頭,呼雷方神色轉緩,移到屠奉三旁的空椅子頹然坐下。
燕飛和劉裕方離開大門邊,分坐於左右末席。
堂內一陣沉默。
燕飛平靜的道:“我見到赫連勃勃偕彌勒教的喬琳和狄漢,在邊荒的一處密林內與姚興碰頭,還聽到他們的對話。當時赫連勃勃擒下安世清的女兒安玉晴,還多謝姚興在邊荒集提供安玉晴的行蹤。呼雷兄該知道我並沒有造謠。”
呼雷方木無表情,強撐道:“這於我有何關連?”
大堂靜至落針可聞。
燕飛從容道:“我曾到過滎陽,親眼見到尼惠暉現身城內,還協助慕容垂來搜捕我,貴族太子姚興是否清楚彌勒教與慕容垂的關係呢?如姚興一無所知之話,他就是被人利用了。”
呼雷方終於色變,欲語無言。
卓狂生大喝道:“呼雷方你仍未醒悟過來嗎?彌勒教和慕容垂看上你們羌族,只因你的利用價值。現在我們邊荒集團結一致,根本無隙可尋,想要來佔便宜,便要明刀明槍和我們打硬仗,我們怕過誰來?你如被人利用,等於我們被開啟一個缺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你們羌族最後更是一無所得,只會便宜慕容垂和竺法慶。”
呼雷方像癱瘓了的挨在椅子處,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
紅子春道:“你的為難處,我們人人明白,亦沒有怪你。我們坐在這裡的誰不與邊荒外的各大勢力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一切必須依邊荒集的規矩辦事,邊荒集才能繼續興旺下去。邊荒集就是邊荒集,是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沒有了邊荒集,我們將成為名副其實無家可歸的荒人。”
姚猛奮然道:“我們真正的大敵是慕容垂,因千千小姐的事我們荒人與他是勢不兩立,任何想顛覆邊荒集的人,便是我們的公敵。”
屠奉三探手過去拍拍呼雷方的肩頭,溫和的道:“幸好燕飛撞破彌勒教的陰謀,呼雷當家仍未致泥足深陷,只要你老哥迷途知返,將功贖罪,大家仍是好兄弟。”
事實上眾人仍弄不清楚,究竟是彌勒教背叛了慕容垂與羌族合作,還是仍勾結慕容垂以利用羌族,不過這麼說出來,只是令呼雷方易下臺階。
呼雷方終於崩潰,頹然道:“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來教我怎麼辦吧!”
費二撇沉聲道:“赫連勃勃的營地在何處?”
呼雷方微一錯愕,接著坦然道:“該是在集外西北方二十里處的鷂子峽附近,地方是我為他們揀選的。”
眾人都露出欣然神色,呼雷方肯吐露實情,證明他確有將功贖罪之心,更證實了赫連勃勃確隱瞞著彌勒教與慕容垂的關係。
燕飛道:“呼雷兄可置身於此事之外,還可以裝作被我們軟禁起來,沒法放出訊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