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太子苦笑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們在邊荒集的線人也不是那麼可靠,全賴我大力堅持,曉以大義,他才勉強屈服,但已費盡我唇舌。唉!邊荒集確是個大染缸,可令任何人變質。”
燕飛心中暗罵,為何不說清楚點呢?
太子又道:“我現在去安排我方人馬潛進邊荒集,請轉告大佛爺,在與我們會合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赫連勃勃出奇地謙卑的道:“一切依太子的吩咐。”
太子向後面的手下們打出手勢,徑自策馬朝西北去了,二十多騎緊追其後,迅速沒入林木深處。
赫連勃勃等呆坐馬背上,該是仍為太子帶來的壞訊息震撼,影響了情緒,方寸大亂。
燕飛心中一動,展開身法,潛前逾十丈,離開對方只有七、八丈的距離。
此時對方十七個人,多立馬在馬車前方和兩側處,馬車後只有二騎守衛,馬車御者的注意力也集中到前方去。
赫連勃勃道:“我們究竟在什麼地方犯了錯誤呢?”
喬琳狠狠道:“我們最大的錯誤,是沒有殺死燕飛。”
狄漢不忿地道:“這小子命真大,佛娘在把他埋進地底去前,已運功震斷他心脈,豈知他仍然可以活下去,劍術還一天比一天進步。今次佛娘借燕飛打擊孫恩信心之舉,可說偷雞不著反蝕把米。”
燕飛明白過來,尼惠暉確曾把自己帶離險境,卻是不安好心,一方面向孫恩示威,好令他疑神疑鬼,信心受損;另一方面可保證自己難以活命,豈知自己受丹劫改造的經脈,在胎息大法下竟可斷脈重續。
亦暗抹一把冷汗,假如尼惠暉在自己心臟捅上一刀,保證自己只能埋屍土下。
他見赫連勃勃等三大高手都是心神恍惚的模樣,決定冒險救人,提聚玄功,下一刻已縱身而起,來到樹上橫杆處。
長風吹得遠近枝葉搖拽作響,掩蓋了他觸動樹葉的聲音。
幸好這區域沒有受雨雪侵襲,否則會對他的潛蹤匿跡加添困難。
燕飛幾個起落,來到馬車上方三丈許處大樹的枝葉濃密處。
他敢肯定在敵人攔截前,他可以破頂進入車廂裡,問題在安玉晴必被他們以獨門手法封閉穴道,他帶著一個人,如何方可以躲過敵人的追擊。
只是一個赫連勃勃,要勝過他已非易事,何況還有喬琳和狄漢兩大高手,再加上十多名無一庸手的匈奴戰士。
但若錯過眼前機會,待車馬隊開出,在敵人全神戒備下,救回安玉晴的機會將更渺茫。
正頭痛間,他忽有所覺。
他自然而然朝左方林木處瞧去,只見劉裕正藏身一堆樹叢後向他打手勢,由於角度的關係,不虞被敵人察覺,只有居高臨下的燕飛可以看到他。
燕飛完全沒法明白為何劉裕會在此處出現,卻是喜出望外,忙打出手勢,表示目標在馬車內,著劉裕設法在前方引開敵人。
兩人曾並肩作戰,有非常好的默契。
劉裕表示明白,消失在樹叢後。
燕飛只好耐心靜待,心中祈禱赫連勃勃等多聊一會兒。
狄漢的聲音傳來道:“原來的計劃已不可行,只好以武力控制邊荒集,幸好我們有內應,否則根本無從著手。”
赫連勃勃道:“太子說過我們的內應心中仍有猶豫,所以必須趁他變卦前動手,令他無法後悔。”
喬琳道:“返營地再說吧!”
赫連勃勃回頭道:“沙延拿你立即掉頭回去向彌勒爺上報剛才太子說的事。還有要告訴他安世清的女兒已到手哩!”
馬車後三騎之一領命去了。
赫連勃勃正要策馬而行,在左方三十丈處,劉裕倏地出現在一棵大樹離地四、五丈的橫幹上,雙腳搖搖晃晃的,一派逍遙寫意的模樣,長笑道:“赫連兄別來無恙!既到邊荒,何不到邊荒集來探望故人好友,卻要藏在密林內鬼鬼祟祟的,是否又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赫連勃勃等無不色變。
喬琳和狄漢怒喝一聲,策騎朝劉裕衝去。
赫連勃勃則一臉驚疑神色,環目四顧,掃視遠近,察看是否尚有其它敵人,然後大喝道:“你們先走一步!”
接著策馬追在喬琳和狄漢馬背後去。
御者豈敢遲疑,馬鞭揚上半空,再往下抽打拉車的四匹馬兒臀處。
眾騎護著馬車正要開出,燕飛已無聲無息從空而降,蝶戀花灑出百千劍影,迎頭往馬車後兩騎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