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更怕是連他也愛莫能助,落得失望而回。
支循在謝安對面坐下,接過謝安奉上的香茗,輕胛一口,道:“我剛才遇上王恭,聊了幾句,他對司馬道子權勢日盛非常不滿。”
謝安輕嘆一口氣,點頭道:“他今次來便是想外調,對建康眼不見為淨。他該去向司馬道子提出要求方是找對門路,尚書令專管官員調升之事,司馬道子又視他如眼中釘,保證這邊遞入牒章,那邊便批准出來。可是若由我提出,肯定司馬道子硬壓下去,以顯示現在建康是誰在主事。”
稍頓續道:“像朱序免除軍籍,還為平民的申請,雖經我親自向皇上提出請求,司馬道子仍在拖延,使我無法向小玄交待,真個愧對朱序,幸好得他不予見怪。”
支循沉聲道:“他要迫你走!”
謝安苦笑道:“此正是問題所在,我謝安早萌去意,可是若如此一走了之,人人都會以為是被他擠跑的。”
支循道:“自皇上把司馬道子獻上的張氏女子納為貴人,大權便旁落於司馬道子手上,若你離開建康,建康會變成甚麼樣子呢?”
謝安道:“皇上的聖諭發下來了嗎?”
支循點頭道:“剛發下來,明言停建彌勒寺,可是對‘小活弼勒’竺不歸卻隻字不提,令人擔憂。”
謝安露出疲倦的神色,緩緩道:“我可以做的都做了!是我離開的時候啦。小玄這幾天會回來,我將輿他一道離去。”
支遁苦笑道:“若站在佛門的立場,我會懇求你為造福蒼生留下來;但在朋友的立場,你是該回到屬於你的山林去,過你嚮往多年的日子。”
謝安道:“我去後,這裡交由三弟主持,琰兒為副,不抬司馬道子如何膽大包天,諒也不敢為難他們。”
支循道:“我想去看看燕飛。”
謝安道:“他昨晚甦醒過來,沒事人一個似的,剛與悲風出外去了。”
支循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道:“若有人告訴我像他般的情況,我肯定不會相信。”
謝安回覆瀟灑從容,似正憧憬即將來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