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教她感動莫名,他說了“最愛”,有他的愛她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投入他懷抱裡,把煩惱全拋到九霄雲外,就這樣倚著、靠著,天大的事都讓他頂著吧,她該學會專心信任他啊!
“你說爵爺是那麼兇狠殘暴,如果他要我的命……”
“如果他想要你的命,我會請他一併將我的取走,要上天堂或下地獄都請你等等我,我要永遠陪著你。”
“凱爾……”她眸中閃著淚水,望住這個她愛也愛她的男人,這輩子她再也沒有遺憾……
他俯下身再次攫住她的唇。
躲在濃密的花叢後,歡兒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在毫無預警中窺得這個秘密,歡兒惶惑地理不清自己的感覺。他們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濃濁急促,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嚇得歡兒想拔腿往外跑,無奈抖得厲害的雙腿根本撐不起她全身重量。
“艾薇……我想要……”他急喘了好大一口氣,試圖捉住最後理智。
“那……我們回房……”她囁嚅地說。
“真的?你願意?”他訝然地把她推開,正對上她的眼睛。
她害羞地輕點下頭,鼓起勇氣說:“我先回房等你。”凱爾在她走出一段距離後,也隨著走出花房。
許久,歡兒才從震驚中回覆,腦細胞慢慢回覆運轉。看著沾染上泥巴的裙襬,她懊惱地埋怨自己,整座城堡那麼大,哪裡不好逛偏偏挑上花房,現在可好,逛出這樁她不該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她替那個被矇在鼓裡的不知情丈夫叫屈。
她若夠聰明就該保持緘默,假裝她從未撞上這場尷尬,把時間、空間通通留給他們自己去處理。
可是她太瞭解自己,要她抑制衝動不雞婆地跑去勸告他們為人妻、為人弟的道理,已經非常非常困難,更何況凱爾和艾薇已被她貼上“背叛”的標籤,從此看在眼裡,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充滿曖昧。而她不擅於隱藏心事的行為,一定會讓雷爾那雙擅長偵查的賊眼,看出疑問處。
怎麼辦呢?是不是坦白就會從寬?不、不!不能說,雷爾的壞脾氣她不是沒領教過,事情由她這第三者說出口,他們獲得原諒的機率就更渺茫了。不行,怎麼樣她都得把嘴巴封緊,千萬別讓她的碎嘴引發出兄弟鬩牆、夫妻違倫的慘劇啊!
難怪這幾天會眼皮直跳、心神不寧,原來是早有預感自己會碰上麻煩事。
先躲回家去藏個幾天吧!等她把今天的震撼消化之後,再回來面對這一大家子,到時就不會露出太多破綻。
下定決心後,她小跑步起來,跑著、跑著,從花房跑過庭園、跑過城門守衛的偵查、跑入通往村裡的道路。
無奈,不作美的老天選在這個人慌心驚的時候下起雨來,打了一下午的雷都沒事,偏選在她準備跑路時才降下細細斜斜的雨絲,雨很快的弄溼她的頭髮,在她抱怨聲未歇止時,雨絲轉眼變成雨豆,打在面板上痛得歡兒直皺眉。
附和著風的舞弄,它的威力銳增,衣服澆上了水變得好沉重,令她舉步維艱,歡兒遲鈍地舉起手卻怎麼也擋不住豪雨肆虐,眯起眼睛她幾乎看不清道路了。
一輛馬車適時地在前面停住,接著一把雨傘為她擋去肆無忌憚的雨水,她抬起頭來看清了執傘的人正是阿碌,那麼不用懷疑,馬車裡坐的人只有一個可能。
唉——歡兒長嘆,怎麼每次上帝都不站在她這一邊,難道是它怪自己每晚祈禱時太敷衍了事?
“席小姐,爵爺請你上車。”
“麻煩你轉告爵爺,就說我家裡有事先回去一趟,過兩天就回來。”
“席小姐,請不要為難下人。”他板著臉冷聲說道。
“你試試嘛!說不定爵爺會答應。”
“請上車。”他固執地不肯讓步。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什麼主人就會調教出什麼怪脾氣的僕人。兩個冰人湊在一塊兒,誰也沒能耐拿他們奈何。
僵持半晌,眼看他的衣服因堅持而溼透,歡兒嘆口氣,不忍心地乖乖爬上車,一上車就接觸到他那雙似笑不笑的嘲諷眼睛。
“你穿這樣很像巴黎的名門淑媛了,可惜沒有大家閨秀會選在風雨交加的天氣裡出門,把自己淋成落湯雞。”
“換了皮也換不了骨,就算把瑪麗皇后的鑽石皇冠戴在我的頭頂上,也戴不出華貴氣質,你忘了嗎?我身上少了那麼一點‘貴族血液’。所以,請你往後別再費心地幫我張羅這一堆昂貴的行頭。”她伶牙俐齒地反頂了他一頓。
是啊、是啊,她不是名門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