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下了一道光柱,把藍染籠罩在裡面,天空中,有一條裂縫在慢慢擴大,一隻巨大的手從裡面探出來似乎要把天空扯開。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裂縫被撐開,幾張巨大的戴著面具的臉在裡面晃動,接著更多的手和臉從裡面探出來,嚎叫著。
“大虛!”碎蜂驚叫起來。
“是基力安啊!”大前田希千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幾隻啊!”
“不!裡面還有東西呢!”修兵的臉上全是恐懼和冷汗。
的確,在那些大虛背後,還有一抹光亮,就象半睜的眼睛一樣,又有兩道光柱下來,把市丸銀和東仙要也籠罩在其中。
“剛才真是可惜啊…”市丸銀收回了手,“你剛才應該抓地更僅一點才對…再見了,亂菊…抱歉了。”
亂菊怔怔地看著那張臉,是錯覺嗎?為什麼自己從那上面看出了哀傷?他不是一直都笑著的嗎?為什麼自己從他的笑容裡看出了哀傷?
“浮起來了!!!”大前田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吼起來。跳開的修兵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隊長向天空升去。
“他們想逃走嗎?”射場拔刀欲衝上前去阻攔。
“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喝住了他。
“總隊長…!”射場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山本老頭。
“那道光叫做‘反膜’,是大虛拯救同伴時所使用的。一旦被那道光所包覆,光的內與外將形成無法干涉的完全隔絕的世界。只要跟大虛交過手的人都知道,從那道光出現的瞬間起,就已經沒有人…可以再碰到藍染的一根寒毛了…”
呵呵,清源聽到山本老頭的話後,笑起來,看見他人都注意藍染他們,閉上眼睛,“閃耀。”
“東仙!!!”激動的狛村隊長一拳砸在地上,吼道:“你給我下來,東仙!!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成為死神?難道不是為了死去的朋友嗎?!不就是為了貫徹正義嗎!!你的正義,究竟消失到哪裡去了?!!”
“我已經說過了,狛村,我眼裡所看到的景象,就只有不沾血的路。正義始終就在那裡…”東仙要從高處俯視著狛村,昂然道:“我所走的路,才是所謂的正義。”
“東仙…”狛村看著昔日的好友漸漸遠去,卻是什麼也做不到。
“你竟然和大虛聯手…”浮竹上前一步,抬頭看著藍染:“這是為了什麼?”
“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
“你已經墮落了嗎?藍染!”
“你太高傲了,浮竹…”
“打從一開始,天上就沒有任何人,對不對?藍染隊長?”一個聲音替藍染接下了話頭。
藍染笑起來,“你真的很聰明啊…要是你能加入我們就好了。”
“呵呵,承蒙誇獎了…”清源的嘴角勾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右手打了個響指,“啊咧啊咧,同事了那麼長時間,看您要走不送點禮可不好啊…”
“哦?”藍染饒有興致地盯著清源,“你要送我什麼呢?”
黑色從清源身上褪下,黑色金屬翅膀也化成片片散落,飛舞,一片接著一片散發出了柔和的銀色光芒,待得黑色完全不見,光芒斂去,一干人才看清清源的樣子,這一看卻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長髮用絲帶系起,臉上的花紋也由原先的妖異變得純潔起來,頸間掛了幾個銀色的項圈,上體半裸,手臂上戴著古樸的鐲釧,腰繫長裙,纖細白皙的腳踝裸露在外,上面也戴了個掛著鈴鐺的鐲子,紛飛的羽毛也化成了柔軟飄逸的銀色彩帶披在清源肩上,這是中國飛天的形象。
清源手上的首飾隨著她的動作碰撞叮噹做響,優雅的手指向藍染,月色的綵帶立刻向手所指方向飛去。
她想做什麼?眾人還在思考著,他們的眼睛卻看見了讓他們驚訝的一幕,那條柔軟的綵帶竟然進了反膜!
太好了!這樣藍染他們就跑不掉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清源柔和地笑著,手掌反過來朝天,輕輕握成拳,那條綵帶立刻纏上了藍染的眼鏡,手握緊,眼鏡立刻成了粉末,再放開,綵帶繞在藍染脖子上。
“洗乾淨脖子,等著。”說著,綵帶就縮了回來。
“哦,為什麼不現在呢?”藍染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我是很想啊,”清源笑得更加溫柔了,聲音也甜軟慵懶起來,“你脖子不是還沒有洗乾淨麼?奔走了那麼長的路,又打架,上面肯定積了很多灰啊…這個衣服是真絲的,很難洗啊,屍魂界又沒有洗衣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