嵋楓域和三界其他大多數楓域(林)一樣,主幹若松柏般偉岸,楓葉呈星狀,楓葉大多為青色、墨青、黃色、暗黃或青黃色。
岵湖曠峋楓域此地的楓樹主幹若梧桐般粗壯,枝幹張狂,楓葉大如手掌,顏色卻為紅色,赤紅!凌空遠視,猶如火海。
岵湖曠峋楓域裡,一眼望去,地面千瘡百孔,幾個獸人還在到處挖掘,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岵湖邊的一塊小空地上,一個渾身碳黑,體形雄壯的男子被緊緊地縛在一棵粗壯的楓樹幹上,桀驁,迷惑的眼神格外醒目。
空地上散放著一些剛從土裡挖出來的東西,長的像蓮藕,粗的像冬瓜,泥糊糊的,從外處看根本瞧不出是些什麼。一位身材勻苗的女子坐在這些東西旁,左手抓起一件泥糊糊的東西,右手撫在上面,一動也不動。這女子頭戴黑色面紗,身著黑裳長袍,腰間一條紫墨錦絲腰帶,腰帶的玉扣上,一個綠色的“鬱”字若隱若現。
“噢!我發現了一件大哥的‘聖物’!”遠處的一個揹負雙翅的鴟首獸人興奮的叫了起來,邊叫著邊將那剛挖出的東西捧起來,向黑衣女子跑過來。離黑衣女子大約一丈的距離,那獸人突然啞了嘴,低著頭,慢慢地,恭恭敬敬地將那東西捧到女子身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那黑衣女子接過來剛看了一眼,接著一聲嬌叱,聲音尖利無比:“右番,你沒聽清楚本宮的吩咐麼?本宮說了,過地三丈便用手挖。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那對耳朵,還是不想要你那雙爪子了?!”
那獸人聽罷,跪下向那黑衣女子,急聲稟到:“娘娘勿怒,容我詳稟,此次確實事出有因。當我挖到三丈後感覺到下面有大哥的東西,真是用雙手挖的……”
“住口!你還想糊弄本宮,你自己看這上面的刮痕和劃痕,若非利器如何產生?弧侖、敦浦沙他們用手挖出來的就完好無損,為何你用手挖出來的就有損傷?”那黑衣女子指著剛挖出來的東西上的刮痕和劃痕厲聲到。
“回娘娘,娘娘送給我的隕落琴,屬下一直都在抽空練習娘娘教給我的《煞星冷月曲》。可能因為這琴絃太過生硬,撥絃須堅硬指甲,所以屬下將爪子變成手來挖掘,指甲仍就太堅硬……”
“哼,照你這麼說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聽你語氣心裡不滿,你是不是現在翅膀硬了,就連本宮也不放在眼裡了!右番,你得知道,本宮可以恢復你的功力,也就可以隨時收回來。別以為翅膀比以前硬了,說話就可以放肆!”
那獸人聽了,背上的翅翼直抖,伏在地上,汗流浹背,顫聲到:“娘娘,屬下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大逆不道的事。屬下知錯了……屬下願自斷雙臂已謝娘娘。娘娘文治武功,天下第一!”言罷運氣便欲自殘雙臂。
“你說什麼!”黑衣女子顏色大變,怒到,“什麼天下第一?那天上呢?三界呢?”
右番聽此方覺自己又無意間犯了這位娘娘的忌諱,心中懊悔不已,頓時五體貼地,連聲到:“娘娘上天下地,全無敵手。三界第一!三界第一!三界第一……屬下無意冒犯,願以死謝罪!”話畢,趕緊掄起手向天靈蓋拍去。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惹怒了黑衣女子,讓他生不得,死不了,活受罪。
就在手掌拍下的一剎那,一枚小泥丸“嗖”地飛來,不偏不倚,擊在右番手肘的麻**,竟將他手肘打脫臼了!右番也覺得手臂一麻,手掌剛剛猛拍下的力道消失了,手掌“啪”的落在腦袋上,只留下紅紅的掌印。
黑衣女子緩緩道:“你不要忘記本宮當初給你們施‘回魂術’的目的!本宮不是捨不得你這位‘愛將’,而是現在還不是你‘效命’的時候。本宮就暫把你那三魂七魄讓你自己保管,你自己一邊去反省。”右番聽罷,心裡已不知喜悲,忙給黑衣女子再叩頭,退至一旁反省。
楓樹幹上縛著的男子一直在看戲,看罷笑到:“你這小獸人也忒不老實,這三界第一的名號怎能歸於這個女子呢?三界高手眾多,無論橫著數,還是豎著數,都輪不到她呀……”
“住口!”右番聽到那全身碳黑男子的戲謔,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吼到:“你知道個屁,我們娘娘文治武工天下……”右番猛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吼道,“不——三界第一!無可非議!”
那男子不慌不忙道:“遠的就不說,天界的‘大力擎天’劬寧亥,金鐧閎吾,火神焴仲;人界的箭神般窮,‘鏈鎖日月’莫布崴,厲戰況鵬,‘驚濤駭浪’普明察耳;冥界的‘銀網恢恢,疏而不漏’羊邡——他們哪一個不是三界數一數二的好手!”
右番正欲還嘴,卻聽見那黑衣娘娘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