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以風的治療能力只能勉強止血。雖然這樣的傷勢應該是輪烜自己根本沒有用能力防護的結果,但風仍然不希望輪烜收下傷到他的商祺。
“你放心,他不可能答應做我的隨侍。”輪烜哂然一笑,道:“商祺所處的位置過於特殊,因此無論站在何種立場他都不會讓我全然掌控。今天來的目的應該只是試探。或許多少還有想用父親的身份壓制我的打算。而他之所以敢這樣做,也是篤定我不會動他。”
“這就是族長為什麼寧可受傷也要壓制他的原因麼?”風俯身跪下,為輪烜處理腿上的傷口。低垂的頭顱讓輪烜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其實這個族長是不是個傀儡我並不太在意。我只是單純的不太喜歡被人威脅而已。” 輪烜笑得雲淡風輕。略抬手,掌指在風細膩的頸間輕柔的玩撫著。就像風逐漸激越的脈動是這世上最好的玩具。
“我的貓兒,我教你個乖。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死不得的。商祺是,我也是!商祺若是活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就快活到頭了。”不過被壓制之後,商祺眼底卻好似裝有些許的喜悅。對於這一點,輪烜也有些猜不透。
“是!風記下了。”風禁不住微微顫抖,說不清是聽了輪烜明明噙著笑意卻如初解山泉般清冷的話,還是由於頸側那帶著絲絲暖意、不住撩撥的掌指。
“族長……現下要見兩位長老麼?”略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風泛著輕霞的臉孔輕輕抬起。那讓人看不透的瑰麗紫芒在他瞳間閃爍。一時間,輪烜竟看得有些閃神。
“咳!……叫他們進來吧。”輪烜微有些赧然的轉開視線。風應聲起身,揮手撤掉內室的禁制。
“兩位長老請!”隨著風的聲音,何毅和紗琳走了進來。
“烜兒你還好嗎?”紗琳焦急的開口,探向輪烜的衣衫的手立刻讓一旁侍立的風擋住了。
“我沒事。”不等紗琳表達出不滿,輪烜已將風拉到身側輕輕摟住。
看出輪烜的迴護,紗琳瞪了風半晌,終是沒有開口叱責。她取出一個白玉的瓶子,訕訕的說道:“這是上好的傷藥,我……沒想到祺他會……”
“行了!”輪烜微笑著接過玉瓶塞到風的手裡,“多餘的話不要說了,兩位長老這會兒找我,應該是有事才對吧?”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何毅和紗琳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終於開口道:“依照慣例,在族長正式繼承的儀式之前,所有近衛都要挑選完畢……”
“我只要十個人,交給商祺辦。”輪烜乾脆的打斷他。
想必這件事原就該是商祺負責,只是方才發生的事讓何毅和紗琳變得有些為難。儘管商祺挑釁自己的意圖不明,輪烜卻並不覺得近衛的事交給他辦有什麼不妥。相信沒有人會蠢到對這種擺在明面上的事動什麼歪腦筋。
輪烜面前兩人的視線微有些遊移。頓了頓,何毅繼續開口道:“沈家已經把這一代資質最好的族人送來,族長是不是先……”
“不急。”輪烜擺了擺手。
程家和沈家的隨侍固然是用來平衡索可族內的權力,但若使用得當,未嘗不能成為間接掌控程沈兩家的工具。沈家這個人輪烜早晚會收,不過態度還可以再斟酌斟酌。畢竟先將賭注壓在他身上的是程家。所以他若想驅使程家的力量,適當的撫慰就一定要有。
一邊在心中細細盤算,輪烜一邊暗自嘆氣。其實以他本身的性格來說,這種麻煩事輪烜向來是不耐煩做的。如今當了族長,卻由不得他再懶散下去。對於這一點,輪烜不由得頗為鬱悶。
“那麼關於正式繼承之日的安排……”語聲未落,輪烜便發現對面兩人的視線遊移得愈發厲害。
“夠了!如果何長老只想說這些不痛不癢的事,我看就沒必要繼續了!”輪烜眉頭微鎖,淡淡的開口道:“長老應該清楚商祺造成的傷口並沒有癒合。”
“族長……”何毅看了看堅決將目光投向窗外的紗琳,無奈的開口道:“說實話,三年一屆的梵城武鬥會四個月後就要召開了。雖然不應該,我們還是希望族長能夠帶著您的隨侍參加。”
“什麼?”輪烜一愣。就算他向來對族中的事不太用心,這梵城武鬥會的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
梵城其實是一個方圓還不足十里的小鎮,不能算是真正的城。人們都知道那裡是個拒絕騎獸的地方。因為鎮子東、南兩面臨海。若是跑得力氣大些就會一頭衝進海里。不過梵城之所以出名,並不是因為它小。那裡自古以來就是神禁之地。任何人只要踏上這塊土地,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