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的聲音沉,雙眼危險的眯起,兇戾的殺念剎那間注入心肺之間。
“我問你這是不是族長的命令!”黑衣生硬的道。“那個什麼讓隨侍強行提升術力的秘法,也就能哄哄那個姓羅的,在出發之前,和風侍大人幾乎交手對練,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將他的術力壓至低階的,但當他恢復原有術力後,別人看不出的貓兒是風侍,難道我也看不出麼?現在回想起剛見到你時,你對風侍大人的態度,若是我還猜不出你的身份,豈不是太過愚蠢!真好笑!清,還能麼叫什麼?本以為總算同伴一場,卻不知竟連到底哪張臉是真的都不清楚。”說著,黑衣掙扎著站起身來,苦笑道:“族長大人,說起來我原就是個連名字也沒有的雜種,所以才不配知道你的身份麼?”
看著剛剛經歷過狠辣攻擊的黑衣仍然毫無防備的撞靠在樹幹上,這樣本該令輪烜鄙夷的信賴,此刻卻讓他心中因身份暴露而瞬間洶湧的殺意悄然褪去。
“其實現在張臉才是真的。”輪烜的指尖輕彈,自同行以來,頭次當著黑衣的面讓鷹斷化為流光纏回腕上。
“你……”早已做好迎接輪烜怒火的黑衣被他平靜的態度弄得愣住,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從一開始你認識的就是真實的我,至於在族中的身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族長還是何垣清,我說過的話都不會打折扣,所以最好把我想知道的事說清楚。”輪烜抬手打個響指,兩朵拇指大小的焰蓮將黑衣掩藏在夜色下的俊美臉孔照得纖毫畢現。
黑衣望著輪烜依舊浸染在黑暗中的清冷眼瞳,遲疑片刻,略有些難堪的垂下眼簾。
“我……當真不能不說麼?”
“不覺得有蠢到不明白只是想幫你。”輪烜淡淡的開口道:“明明確認過你的身體狀況,應該不至於有什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