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種人能夠參加武鬥會一定有過人之處,輪烜輕輕挽了個刀花,眼底的戒備不由更深了兩分。
“那麼現在還打不打?”
“打!”話音未落,那楠生便像一頭矯健的雷豹,迅捷而靈巧的撲了上來。
輪烜的眉梢輕挑,數朵焰蓮如崩散的石矢將楠生的來路封住,自己卻撤步退開。莫說是進攻,他連招架的意思都沒有。一連數招皆是如此,結果兩人打了將近一柱香的功夫,竟無一招一式相互接觸,淨剩下躲閃和跑步了。這演武臺雖說不大,但跑了這麼久,兩人也禁不住呼吸急促、額角生汗,而臺下早已是噓聲四起。
煉魂紫蓮的出現令觀戰眾人對輪烜的信心暴長,因此這一場下注買輪烜獲勝的極多。而今見他就會在臺上四下奔逃,連招架的膽量都沒有,眾人又豈能不怒。只不過輪烜上一場的餘威尚在,致使眾人無不大罵莊家弄鬼,詐賭騙錢,卻不敢將矛頭對準輪烜本人。
按說楠生的速度已是極快,但一來輪烜在演武臺上竄下跳,逃脫路線實在詭異多變,二來輪烜操縱的焰蓮落點頗為陰損,致使楠生不得不先行躲避。就是這一來二去,楠生與輪烜間的距離非但沒有拉近,反而越來越遠。
“難道說你就會跑麼?孬種!”楠生本不喜多言,但見輪烜躲得愈發得心應手,甚至連笑容都愈見燦爛,終是忍不住站定大罵。罵聲未落便見觀戰眾人齊齊點頭,顯是如此無聊的比鬥早已讓眾人同仇敵愾。
“難道說你連追都追不上麼?”輪烜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的鄙夷。於是楠生大怒,發了狠的繼續追。輪烜則毫不猶豫的繼續逃。偌大個演武臺淨見著兩個人翻著花樣的奔跑,眾人看久了倒也生出幾分意趣。起碼臺下已經開始從賭兩人輸贏發展到賭楠生什麼時候能碰到輪烜了。
‘我說主人,咱用不著這樣吧?’鷹斷一陣暗芒閃動,言語間頗多委屈。自從輪烜幫它得了日猓的魂力,鷹斷巴不得能夠將它的本事在輪烜面前顯上一顯,誰成想耐著性子等到今日,卻像根棍子一般被輪烜抗在肩頭四處奔逃,完全沒有派上用場不說,多少還有些礙事。
‘你懂什麼?’輪烜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我們又不趕時間,只管和他耗下去就是。聽我的,保證吃不了虧。’這楠生看似沒有術力波動,右手的中指關節處卻一直隱隱有青芒閃爍。本來拳腳功夫便不如何高明,輪烜是瘋了才會明知道他的手有古怪還去找他肉搏。擂臺較技可比不得私下裡暗殺偷襲,若是當真被他封了術力,死雖未必,被揍成豬頭的卻多半不會是那個楠生。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會場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緊接著一支金紅色的術力箭破空而起,轟然爆開,炸出漫天流火。楠生的動作一頓,就像被按了機關一般迅速佇足,轉攻為守,神情間滿是訝異。輪烜略微猶豫了片刻,便也隨之停下了腳步。不多時便見一紅衣男子身背長弓,如脫韁的野馬般撞穿了人群,直撲演武臺而來。
很多年沒有人敢擅闖梵城武鬥會了,安逸有序的環境致使會場的守衛大多沒有太好的反應能力。不過到底是兩族選出的精英,十餘名會場守衛隨即四面包抄上來,斷了那紅衣人的去路。眼見就要將他圍住,屬於索可族長的高臺上一聲銅鑼脆響,會場守衛聞聲而退,再不阻攔。
“楠生!安園谷有變,儘速帶上刺梗組隨我回援。”人還未到,焦急的呼喝聲已灌入眾人耳鼓。
“羅酹?!”輪烜訝然低呼,難怪風會命人鳴鑼放他進來了。
楠生略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怎會與羅酹相識。只是此刻顯然不是詢問的時候,楠生立即向仲裁人示意自己棄權,轉身便跳下臺去。
“三爺莫急,谷中有幻陣守護,尋常人奈何不得。”口中安慰,楠生的眸底卻已佈滿了焦急。若非情況危急,羅爺絕不會讓羅酹單身來闖梵城武鬥會。
“小瑞說大哥和二哥在谷中遭人暗算,反正你快回去就是了。”急急說完,羅酹轉身就衝輪烜跑去。“姓何的,看在我大哥幫過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出手幫幫他?”說著將手中早已沾滿汗水的石蓮遞了過去。
“這個嘛……”接過那朵石蓮,輪烜多少有些意外。作為羅剎的首腦,羅金的老巢理應置於最為穩妥的所在,怎會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暗算?
“就算我願意出手,你確定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輪烜眉頭輕皺,遲疑了片刻後問道。羅金的心機之深,輪烜在他謀奪地圖的時候便已有所瞭解,那個二當家就更加不是什麼易與的角色,就算輪烜對自己的承諾不曾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