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樣白白地送死，人死也要死得有點價值，是不是？”
老人說：
“這都是命，命該如此。”
“難道你不想為女兒報仇？你不知道現在當官的都很黑？”
老人說：
“人都死了，還怎麼報仇？”
“實話給你說吧，你的女兒和外孫女死後，那個局長正幸災樂禍呢。而且，人死後是有賠償的，一共五十萬，全被那姓楊的小子私吞了。”
老人對眼鏡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是你女兒以前的中學同學，說實話，當初我跟她還有過那麼一段時間的好朋友關係。
這次聽說她死後，感到非常吃驚，所以特地趕來看看。”他頓了頓，說，“我有個親戚也是在市裡當官的，今天特地聽他說的。”
失去親人的老人，這時候並沒有多想。他原本平淡的內心，被眼前這個眼鏡給激發起了漣漪。
“只要你點頭，我負責為你女兒和外孫女報仇。”
老人的悲傷，在那一刻被激發了。這個年輕時代曾經扛過槍打過鬼子的國民黨老兵，暴發除了多年沒有暴發過的憤恨。
就這樣，一場陰謀誕生了。
眼鏡帶著死者的家屬，來到環保局鬧事，然後趁楊凱旋出場的時候，對其猛打。
李菁菁總算明白了，這其實是一場地地道道的陰謀。
她不知道該怎樣對老人說起。
對他說這是一場騙局？他被人利用了？
老人該作何感想？
“所以，我沒有對老人說那其實是一場陰謀。我想即使是你，也不忍心揭穿的。”李菁菁說道。
楊凱旋點了點頭：
“果然背後有人指使。”
“只是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李菁菁問道。
“我想八成是王大發那小子乾的。”
李菁菁想了想：
“除了王大發，你並沒與人結怨，我看這事兒也必定是他無疑了。”
“只是我們沒有證據啊。”楊凱旋說道。
李菁菁從隨身攜帶的坤包裡取出一隻錄音筆：“這裡全是我昨天與老人的對話，至少可以證明老人也是被騙的。再順藤摸瓜，找到那個眼鏡，就應該不難了。”
楊凱旋想了想，說：
“這事兒暫時不要驚動響水灣的老人了，等以後必須找他出面的時候再去找他吧。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說吧，什麼事兒？”
（下節預告：楊凱旋究竟有什麼事需要李菁菁幫忙，請看下節為您揭曉，敬請期待！）
第203節 草坪肉麻
“你過幾天，再去看看老人家，幫我捎帶5000元錢去。就說你上次的採訪報道見報後，有讀者給他捐錢了。”
李菁菁怔怔地望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哎，我覺得一直愧對老人家，這也算是讓我自己更加心安理得一點吧。他現在孤身一人，還有一個小外孫需要撫養，生活艱難啊。”
公安部門對於上次楊凱旋被人砍殺一事也遲遲沒有進展，楊凱旋也懶得去問。透過與公安局副局長的一番接觸，他覺得這事兒要想查個水落石出，實在是太難了。
王大發的現代造紙廠，在其叔叔王千韌的“直接面對媒體的關照下”，終於不得不給關停了。
S師大，校園內，草坪上，夜。
王一夫與楊玫玫並肩而坐。
她的臉上依然寫滿憂傷。
“你說，那些人為什麼那樣兇暴？竟敢對我爸爸下毒手。”楊玫玫望著碧綠的草坪，嘆了口氣，幽幽地說。
“哎，要是讓我找著那些人，非殺了他們不可！”
“你敢？”
“誰敢惹你生氣，我就敢殺誰。”
楊玫玫怔怔地看著他：
“你這麼大的膽子？倒是沒看出來啊。”
“是啊，誰叫我那麼死心塌地地喜歡你呢。”
“少來這麼肉麻的話了。”楊玫玫正色道。
她心裡想，這個世界上啊，沒有一個男人是靠得住的。連趙銅鐵如此老實的人都靠不住，還有什麼是靠得住的？
楊玫玫抬頭望了望遠處圖書館門前璀璨的路燈，歪著頭問道：
“哎對了，你家裡都有些什麼人，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