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就是裝修了,打眼一瞧,無論是桌椅還是裝飾品,全部都選的高檔貨。連造型風格都明顯經過設計師的指導,沒有常見的地下場所帶給人的那種壓抑感。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這裡的空氣質量也很好,除了一絲絲香菸味以及香水味,再沒有其餘的異味了。
旁邊的北堂雪解釋道:“不僅鬥狗,還有蟋蟀以及其餘的專案,另外後場也組織擂臺比賽。”
一邊走顧元嘆一邊道:“我以為你家就經營企業呢,沒想到還搞這些東西。”
可能是見到顧元嘆比較開心,一路上北堂雪都是笑容滿面,此刻毫不避諱道:“在江湖上行走,總是避免不了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而且這些場所也可以為家族輸送新鮮血液。”
“另外元嘆你可別小看這裡。這家場子每年至少可以為家族賺數億純利潤,頂得上七八家千人以上規模的工廠了。”
顧元嘆還沒說話,跟在北堂雪身後的幾個隨從心裡已經暗自咋舌不已。他們想不明白這位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讓大小。姐把這種核心機密都說出來。
而且說實話,這家場子裡天南海北,每天都會有貴客過來,至於豪客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他們實在想不出這位小爺究竟是何方神聖。
穿過前面的鬥狗場,經過兩道小門後,後面是一個拳擊賽場,裡面同樣也在舉行比鬥。
“這個場子原來是其他人負責的,我也是最近剛剛接手。”
顧元嘆點點頭,轉頭問道:“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北堂雪笑了笑,帶他繼續朝前面走去,邊走邊說:“據下面人說,他來過幾次,算是熟客了,偶爾也會下注玩幾把。”
“前幾天他帶了個北方的老闆過來,這人下注很重,而且自己手上也有鬥狗。”
半路順著旋梯上了二層平臺後,最裡面有一間關閉的屋子,門口還站了兩個壯漢。
“然後呢?”
“兩天兩夜輸了六千萬,這個人就懷疑我們場子有問題,然後就吵鬧不休。我剛剛接手場子,萬一弄出紕漏,也很難向家族裡交代,所以就打算跟對方協商解決。”
北堂雪停下腳步,看著顧元嘆無奈道:“你肯定要笑話我了,開這種場子竟然還會心軟。其實如果換了幾個月前,有人敢在我家場子鬧事,早就被剁碎了餵狗了。”
“是嘛,那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
“因為受傷那件事,讓我明白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
顧元嘆笑了笑,問道:“那顧勇又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跟他關係不大。因為我們這邊有規矩,如果介紹人過來玩的話,會根據情況給予一定佣金。可能是那個豪客知道了吧,說他故意坑他,還說要找人做了他。結果他就請我們場子出面,幫他解釋解釋。”
“噢~我懂了,你們沒理他,然後他就說認識誰誰誰,跟哪個老闆書記是鐵哥們是吧?”
北堂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房間裡顧勇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桌上放了果盤,茶水,還有沒動筷子的飯菜。
不僅如此,背投電視,音響、遊戲機手柄全都齊活,就差兩個陪著的小妹妹了。
可惜顧勇一點心情都沒有,兩手託著額頭,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個豪客可是大有來頭,不僅豪,而且還是條過江龍,聽說背景深厚。這回被場子坑了幾千萬,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他家三代平民,到他爸這輩也就混了箇中產階級,在ks這地方,他連富二代都算不上。現在人家說要弄死他,他連找個說情的人都找不到。
“嗎的,讓你貪,讓你貪~”說著顧勇狠狠扇自己幾個巴掌。
打完後,顧勇表情都快哭了,看著桌上的電話,有好幾次他都想拿起來打給場子的經理,讓他們再幫忙疏通疏通。
可他心裡知道沒用。聽說這個場子的老闆同樣背景通天,自己這種小蝦米,在人家眼裡就是個屁。
他同樣也想到了自己那個堂弟,可是他跟顧元嘆關係一直不怎麼樣,雖說前段時間緩和了點,還說要買車給他,可他猜測那天是顧元嘆腦筋搭錯線了,回過頭肯定把那茬給忘記了。
再說了,他也不認為自己那個堂弟有辦法。
“哎,我該怎麼辦啊……”
他不知道,此刻顧元嘆正透過單面玻璃看著他呢,看他在那裡煩躁不安,不時的揪著頭髮唉聲嘆氣,他居然沒心沒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