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喜歡她那般喜歡自己,開始他以為凱瑟琳屬於慢熱型,他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的感情會越來越好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心裡藏著另一個人。這個人不僅條件優秀,而且也對凱瑟琳有意。這令他如鯁在喉。可凱瑟琳對他說“諾維,我喜歡你的”時的口氣那樣堅定,讓他的心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刻意放慢了腳步,想等凱瑟琳追上來,卻發現無論他怎樣等,她總是在離他稍遠的地方。他特意去適應凱瑟琳的生活,可結果卻是發現了更多兩個人難以調和的差異。那晚在酒吧,格蕾特對凱瑟琳的挑釁他不是沒聽明白,但格蕾特所說的一切恰恰正中了他內心的要害,令他無從反駁,只能保持沉默,裝作毫不在意。格蕾特對他的心意他早已有所察覺,但他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凱瑟琳的突然發怒讓他有些意外,原來她並不似外表那樣溫吞無害,她也是有脾氣的。格蕾特把凱瑟琳視為情敵,說話免不了會尖刻一些,但其實她並不是個擅於吵架的姑娘。她被凱瑟琳當眾挑明瞭心事,落了下風。諾沃特尼心知如果他不出面阻止,兩個人會鬧到不可收拾。他選擇維護格蕾特,並不完全因為他認為格蕾特有理,而更多是給戰友奧托基特爾面子。至於凱瑟琳,他們可以私下再溝通。但馬克思·溫舍的突然出現將他的一切計劃都打亂了,他帶走了凱瑟琳。凱瑟琳絲毫不留戀的態度也刺痛了他。他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真正意識到,他與凱瑟琳之間早已出現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回到奧地利以後,他有意逃避著面對凱瑟琳。他不去找她,而她也從未主動聯絡過他。諾沃特尼自嘲地想到,原來如果他不主動,恐怕凱瑟琳一輩子都很難主動為兩人之間做些什麼了。三月底的時候,他接到了命令,不日將要奔赴巴爾幹地區作戰。他想在臨行前見凱瑟琳一面,談談他們之間的未來。但母親突然在此時生了急病,讓他一時抽不開身。兩天後,他不得不告別病情剛剛有些起色的母親,回到JG54報道了。看來,只能等戰役結束時再說了。
凱瑟琳和諾沃特尼的事情都是後話,暫且不提。現在先讓我們回到春光明媚的柏林。施特雷洛明天就要回JG51報道了,梁紫蘇拉著他出了門。兩個人漫步在柏林街頭,陽光是那樣的溫暖,空氣是那樣的清新。但梁紫蘇絲毫沒有被這樣美麗的春日景象所吸引,她還在想著早晨與薇奧拉的談話內容。
“漢索爾。”梁紫蘇主動將手放進了施特雷洛的手中。她很少這樣稱呼施特雷洛,平日裡總是惡狠狠地叫他“呆瓜”。施特雷洛對梁紫蘇這樣稱呼自己很是受用,梁紫蘇偶爾溫柔的時候,是他最開心的時候。雖然平時兇巴巴的梁紫蘇他也喜歡,但沒有男人不愛女性的溫柔。施特雷洛緊緊握住了梁紫蘇的手,手心的溫熱傳到了梁紫蘇的手上,讓她心裡暖融融的。
“怎麼了,埃拉?”施特雷洛柔聲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在戰役中被俘了。你會怎麼辦?”梁紫蘇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縈繞在心頭一上午的問題,她觀察著施特雷洛的反應。
“被俘?”施特雷洛皺了皺眉頭,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這個問題其實他早有考慮,不過他沒想到會被梁紫蘇問出來。
“作為一名帝國軍人,被敵人俘虜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不過,戰爭年代,這是避免不了的。”施特雷洛沉思了一陣,緩緩開口道,“不過自開戰以來,我們都遵守著《日內瓦公約》,一直給予戰俘人道待遇。有些戰俘在戰役結束後,我們甚至都放他們走了。”
“你們的對手也會善待戰俘嗎?”梁紫蘇主動貼近了施特雷洛,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肩章。
施特雷洛充滿無限愛戀地看了一眼靠近他的梁紫蘇,溫柔地說道:“據我所知。我們的對手,也遵循著《日內瓦公約》的規定。對待帝國的軍人,還算客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幸被俘……”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會努力活下來,雖然可能不會太如意。但我會忍耐住一切,等待著與你,與我的家人團聚的一刻。”
“他們要是虐待你怎麼辦?會不會把你……”梁紫蘇說不下去了,她的心開始顫抖。
“戰俘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不過……活下來總是沒問題的。”施特雷洛心中也不十分確定,但他現在必須這樣安慰梁紫蘇。
“真的嗎?”梁紫蘇的眼眶裡瞬間聚滿了淚水,她抽了抽鼻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施特雷洛。她是那樣的愛他,即使她總是兇他;她是那樣的依戀著他,即使她很少向他表達。她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是,此時此刻,她的眼神早已將她內心的情感表露無遺。
“真的,埃拉。我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