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溫舍想起當他離開家鄉的時候,父母依依不捨地送別了他。當時有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很捨不得他,一邊哭一邊衝他拼命揮手。而小小的凱瑟琳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遠去。那個時候的他,心中被未來和理想充盈,腦海裡盡是米莎動人的身影。他以為其他的事情都被淡忘了,卻未料到記憶竟如此清晰。
米莎,凱瑟琳。你們還好嗎?約阿希姆·馮·裡賓特洛甫已經被捕了,如果他的妻子不找你的麻煩,你應該已經順利逃離是非圈了吧?凱瑟琳,希望郝斯特·派普能護你周全。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相信你能生活的很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上一次採訪中,您告訴我,您於1938年進入希特勒的私人衛隊,對嗎?”赫莉問道。
“是的。”
“距離您遠赴柏林,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是的。”
“在這之前,您都在幹什麼?”
“體院、訓練營、軍校、警衛旗隊排長。”
剛到柏林的時候,溫舍濃重的東部口音曾遭到不少人的嘲笑。在體院和訓練營,他沒少遭到排擠。為此,他拼命練習標準的“柏林腔”,卻總也擺脫不了鄉音。後來,他進入了元首衛隊,成為希特勒信任喜愛的人。似乎再也沒有人計較他的口音了。連元首的德語都帶著奧地利口音,誰敢再拿這些說三道四?後來溫舍明白了,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再沒有人計較你的出身。不過,相似經歷的人總是喜歡湊在一起的。比如同樣出身一般的迪特里希就會特別欣賞他,而中產家庭出身的希姆萊就偏愛派普。很多時候,不計較並不代表不記得。
“希特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赫莉問道,“有人說,他是瘋子,有人說他……”
“我不會評價元首的。”溫舍說道,“除非你嚴刑拷打我。”後面這句話帶著些玩笑的意味。
“求您了,隨便說兩句也行。”
“我不會‘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