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我都成這樣了……管她們做什麼啊?
裘可卿倒在地上,祝羽低下頭,向他吻去,忽的,他嚶的一聲哭了出來,推開祝羽,一扭身,沒命地往遠處奔去。
劉桑覺得他是接受不了“百合”這種事情。
再一看去,祝羽已是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不愧是陰陽魔神,這還真是惡趣味。
桑兒也不去管她,悄悄離開,往遠處飛去。
途中,雙月華明珠道:“陰陽合生秘術,真能做到互換身體這種事情?”
“一般是不太可能,”少年道,“不過甄離體內的人,實際上是陰陽魔神祝羽,是他的話,確實很有可能做到,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在這裡。”
“問題在哪裡?”
“要按照祝羽的辦法,完成身體的互換,裘可卿就必須真真正正的做一次男人,但在他做了一次男人之後,他是否還能再把他自己看成女人?這顯然是個很大的問題,”劉桑嘆氣,“我覺得她就是想把屈汩羅和裘可卿一起收了。”
雙月華明珠冷冷地道:“看來也是一個人渣。”
“大荒時期的九大魔神,有哪一個是好人?再說了……等一下,前輩你這個‘也’是什麼意思?”
隨著體內兩個神識的交談,一道光影,化破夜空,往遠處投去……
***
月夫人、夏召舞、胡月甜甜、胡翠兒、鬼圓圓等在春雲峰上住了一夜。
第二日便是元宵之日,一早。她們便結伴前往逐歸峰。
逐歸峰上,也不知墨門是如何做到的,整個山峰,有若被削下半座,搭上各種建築,又有一塊長長的斜坡斜斜向下,同時還有云梯、升級臺等各種機關。
在不使用大量人力的情況下,能夠完成這種大手筆的,估計也只有擅長木甲術的墨門才能做到。
雖然墨門事先做了各種準備,但江湖上的人。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無拘無束慣了,彼此之間,有的成仇,有的結怨。雖然看在墨門的面子上。不至於真的動手。但小麻煩仍是不斷。
北面有一座金峻臺,一名墨長前來請月夫人與夏召舞到臺上入座,月夫人本不願上臺。那墨長卻全力相邀。
月夫人抬頭看去,見金峻臺上,已有好幾人,於是問道:“那幾位是……”
那墨長遙遙指著臺上一位老者,道:“那位老先生,乃是中兗洲天策館館主寇思三寇老。”
月夫人略一點頭,儒墨兩家,自古以來就談不上和睦,但在中兗洲上,儒門興盛,墨門舉辦的是“神州大會”,不可能不邀請儒門,而中兗洲上的儒門主要便是三家,分別是天策館、思越集、平安書院,其中平安書院重文而輕武,很難說是江湖中人,思越集雖為“儒武”,但集主司徒德宣先為劉桑所敗,後被亂箭射死,等他一死,思越集跟著便被曝出各種醜事,已是一蹶不振,如今下任集主都還未能選出,墨門估計仍向思越集發了請柬,但思越集此時,既無人可做代表,也沒心情參與此會。
在這種情況下,天策館也就成了整個儒門的代表,館主寇思三寇老先生被請上金峻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寇老先生身邊又有一老者,乃是道家太上宗掌門何執故,這個卻是不用介紹,月夫人原本就是見過的。
何執故另一邊,有一中年男子,戴的是帖帽,穿的是裘袍,裘袍上居然還沾著許多土泥,也不知他昨晚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過的夜,一大早就這般來到這裡。
那墨長道:“那位乃是裸鱗教教主鮮于永鮮教主。”
月夫人略有些動容:“裸鱗教的‘祈咒於天’?”
墨長道:“正是。”
裸鱗教雖為宗教,但與一般宗教不同,他們不敬神靈,不事父母,並認為人與畜類同為生靈,本無區別,平日裡穴居營露、呵風罵雨、貪歡自樂,他們的宗教信仰沒有多少人能弄得明白,但他們的蹤跡卻是遍佈絕冀、東雍、梁陽、楚洲等各大洲,且教內傳有一種起源於大荒時期的奇功異法,極是難纏。
而這“祈咒於天”鮮于永的實力,一向被認作是所有大宗師之下、又居於宗師之上,事實上,每一任的裸鱗教教主,似乎都是這一層次,只要一被選為教主,哪怕以前只是一個尋常高手,實力也會突飛猛進,高於尋常宗師,卻又低於所有大宗師,古里古怪,讓人想不明白。
而裸鱗教教徒性情大都極是古怪,他們不入城鎮,只居山野,從不主動招惹他人,但一旦招惹上他們,卻往往死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