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日月的昭,迎是迎接的迎,曦是晨曦的曦。”
劉愈駐足在刑架之前,點點頭,雖然此女已是朝廷的重平縣主,但姓依然是隨父姓,姓趙的他聽說的多。姓昭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聞。
“那為何要來刺殺本侯?”劉愈繼續問道。
“因為,因為你傷了我外公!”
劉愈心中惱火。心說事情發生不過才一個多時辰,在狩獵場目睹此事的人都是跟他前後腳出宮,乇鶚昭迎曦是如何這麼早得知外公被刺殺的訊息,還那麼準確的來刺殺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是誰告訴你,本侯刺傷你外公?”劉愈神情冷峻問道。
昭迎曦本來非常合作,但現下卻遲疑了,咬緊牙關道:“不……不能說!”
“呀哈?嘴硬!來人,將她的鞋脫掉,本侯就現場演示一下竹籤刺腳底板!”
兩名侍衛領命上前,直接將昭迎曦的左腿提了起來,一把脫掉她的鞋子,然後將布襪扯下,露出五顆晶瑩圓潤的腳趾,雖然這年頭的女子沒有裹腳的習慣,但這昭迎曦的腳比一般女兒家的小,整隻腳還不及劉愈的巴掌大,而且不做重活也不經常走動,連繭子都沒有,乾乾淨淨白皙水嫩。
面對這麼一件近乎藝術品的小腳,劉愈拿著竹籤,還真不忍心刺下去。
“別……別刺!”昭迎曦滿面是淚,哭訴道,“我說,我說還不成嗎?是蜀王,找人通知的我和母親,說是外公被人刺傷,生死未卜。那個人就是你,還說你會從韓章街往學院的方向走。我……氣憤不過,才想出來殺了你為外公報仇!”
又是蜀王那老匹夫。劉愈暗罵一句,擺擺手,讓侍衛將昭迎曦的腿放下。
心中不由嘆口氣,看來這昭迎曦也是被人拿來當槍使,可能是蜀王知道她練了幾天武功,人還衝動,便挑唆她來刺殺,刺殺成了那自然是好,那也是河間郡王的外孫女報仇心切,刺殺不成他料想劉愈也不敢將昭迎曦這個天潢貴胄怎麼樣。
就在劉愈考慮將昭迎曦如何處置,外面有侍衛來報,說是蜀王親自來要人。
昭迎曦的神色中終於多了一份希望,就好像絕處逢生,要說蜀王的權勢已經很大,她覺得這個武義侯再兇再不講道理,也不敢得罪蜀王。便見到劉愈將竹籤讓地上一扔,先行出了牢房,她心中期待劉愈能早點回來放人。
劉愈走出牢房,便見到蜀王帶著幾個隨從,一臉緊張地立在軍部堂前。劉愈笑著迎上前道:“蜀王殿下怎有心到我軍部衙門?莫非,有些不開眼的兵開罪了您?”
蜀王黑著臉道:“廢話不說,武義侯,你可是在路上遇到一名攔街的女子?”
果然是為昭迎曦來的,刺客就是刺客,說“攔街”,根本是混淆視聽。
劉愈笑道:“攔街的女子沒碰上,行刺的刺客倒是遇上一名。在下正在審問中,蜀王殿下您就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蜀王咬牙道:“你可知她身份?”
“據刺客自己交代,好像跟河間郡王有些關係……”
蜀王急道:“什麼叫有些關係,她就是河間郡王的外孫,重平縣主,也是本王未來的孫媳婦!趕緊放人!”
劉愈開懷笑道:“蜀王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好像是軍部的衙門,軍部辦事,何時輪到蜀王您來過問?不管犯事的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什麼重平縣主,只要她是大順朝子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輪不到蜀王您來開脫!”
蜀王本來以為劉愈是不知道昭迎曦的身份才敢將她扣押,現在看來,劉愈不但知道昭迎曦的身份,竟然還對昭迎曦動刑逼供,不然在他印象中,刁蠻任性的重平縣主怎會輕易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你等著!”蜀王威脅道,“本王這就去請示皇上,將你治罪!”
劉愈一臉無所謂,面對蜀王的背影笑著送別道:“蜀王,早去早回!來晚咯,你那孫媳婦扛不住大刑,一命嗚呼,在下可不管埋!”
蜀王出了軍部牢房,應該是往皇宮去了,劉愈也不著急,信步回到牢房裡。當昭迎曦見到只有劉愈一個人回來,沒見到蜀王和母親的身影,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安。
劉愈直接走上前,開始在地上撿竹籤,邊撿邊問道:“剛才進行到哪了?”
昭迎曦試探問道:“你……你要放人嗎?”
劉愈抬起頭,皺眉看著昭迎曦問道:“本侯為何要放人?”
“蜀王……蜀王來過呀!”昭迎曦本來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心中一急又險些哭出來。
“他來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