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愈恍然,怪不得這些人要這般打量自己,原來是王后陰他。
王后送了他六名月氏少女,且已經都被他退了回去,王后非說是二十個,顯得他胃口有多大,簡直是無恥小人一名。
劉愈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道:“月氏國盛產美女,本使算是見識過了。謝王后的好意!”
劉愈這般說完,等於是承認了月氏國送他二十名美女這件事。烏拉爾大男子主義不覺得怎樣,切突看過來的神色便有些“不妥”了。樓蘭國可算是牝雞司晨女人當道的典型國家,女人在社會的地位高,相應的,切突對男子將女子看作是財貨便顯得不屑,她沒想到。順朝的使節竟然也是這種不尊重女子的小人。
樓蘭國南有吐蕃這個大敵。因而他們想結交順朝或是突厥的心思已久。尤其是順朝,在對抗吐蕃上跟樓蘭有相同的立場,這次切突來,也被樓蘭的女王下了死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畢竟好不容易有這樣一次接觸順朝使節機會,眼看順朝要將長久以來的大患突厥給解決,突厥一除,自命清高的順朝再也不會顧及跟這些西域小國結盟,樓蘭想跟順朝結盟的意願最終也只能付諸東流。
機會僅僅只有一次。而這個順朝使節的重要性不言自明,他可說是代表順朝的立場,他說跟哪家結盟就是哪家。在切突看來,樓蘭國的將來都被這個順朝的使節一手掌握。如果這是個正義的使者也就罷了,如果是個愛財愛色的小人,他們也不得不迎合,這對很講原則的切突來說,是很無奈的選擇。
烏拉爾聽說劉愈愛色,心中一喜,心說月氏國送你二十我們送你一百。而切突則看看自己。心說難不成自己要“以身侍狼”?
切突對劉愈很不齒,但她知道何時應該隱忍不發。可她身旁的副使們就沒那麼好的忍耐性,樓蘭國的副使之一,同樣是一名年輕女性臉上露出幾分薄怒道:“原來順朝的使節竟是這般無恥之人!”
一句話令場面頗為尷尬,當眾辱罵別國使節,這肯定是要鬧出外交糾紛的。而眾所周知樓蘭國對與順朝結盟是非常渴求的,即便這樣,也有人敢出言侮辱?劉愈這才留心到罵他的女子,要說美貌,也算不上美貌,因為臉有點長,有點驢臉一樣,不過五官的搭配還較為合理,不然真成了鞋拔子臉醜到家的地步。這女子給人一種很不識相的感覺,可能是會說幾句中原語,才進入這支使節隊伍當中。
劉愈才懶得理這些“牝雞”,至於罵不罵他,他顯得也不是很在乎。
劉愈一笑道:“這位姑娘看來是不知中原人的雅,我們中原人有三雅,吃酒吟詩……嘿嘿,泡女人!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怎能說這是無恥之事?”
劉愈隨口胡編什麼三雅,其實他就是擺明自己的立場,我就是無恥,你能拿我怎麼著?
切突皺眉道:“小女子只聽說中原有焚香、掛畫、插花、品茗四大閒事,何時有三雅?”
“切突小姐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我們中原人對什麼插花的不敢興趣,去青樓楚館,那可是人人都向往,當然只是男人。”
劉愈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其實也就是在說明一個問題,他對與樓蘭國結盟沒有什麼興趣,因此他也不需要給樓蘭國使節什麼面子。烏拉爾笑道:“看來尊使是個好風雅之人,等來日有機會到我們高昌國,要討教幾分。”
劉愈笑著拱拱手道:“一定。”
一句話,就讓切突感覺到危機。
這個順朝的使節看來真的是無心跟他們樓蘭國扯上關係,又或者,剛才副使的一句話讓這順朝使節著惱,必須要想出合理的補救方式。
接下來一場宴會,各方都是在一種友好親切的情況下進行的,因為高昌是月氏和樓蘭兩國的附屬國,月氏人對待高昌的態度要明顯好過於樓蘭人,因而一場宴會下來,切突明顯能感覺到自己一方雖然人多,卻被人家給孤立了。最後臨別時劉愈都懶得對她說聲告辭。
宴會並沒提到實質性結盟的部分,劉愈從皇宮正殿走出來,馬上就有月氏計程車兵將他圍在中間,高昌和樓蘭的使節又接近他不得,劉愈回到驛館,此時考慮了一晚上是不是交出兵權的魯魯凡已經在國驛館裡等他。
“考慮的怎樣?”劉愈進來,將外衣一脫,坐下來問道。
魯魯凡遲疑道:“特使,還有沒有其他方式來向皇后示好?”
劉愈笑道:“你跟王后的關係不是很好嗎?要不你找個空暇去問問王后?”
魯魯凡臉色尷尬道:“不必了!”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塊玉質的牌子,上面雕刻著幾個蝌蚪,劉愈理解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