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感覺到疼,本來他胸前沾了血他還以為是敵人的,現在才知道原來他胸口被人刺了一下,沒大礙也就沒留心。劉愈趕緊找人給他包紮,當霍病見到給他包紮的是靖王宮瑟瑟發抖的女官,霍病整個人都一副輕佻地模樣,坐在地上“嘿嘿嘿!”奸笑個不停,見到這少年將軍這副表情,那女官連靠近都不敢,轉而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
徐軒築終於將臉上的悲容化解,淡淡一笑,走上去跟那女官解釋了兩句,女官才帶著遲疑上去給霍病包紮傷口。
…………
“老匹夫,有什麼遺願,說!”劉愈見到徐軒築開釋,轉而看著靖王。
“老頭子自知難逃一死,全家都不能倖免,老頭子只求一事,我有個尚在襁褓的孫兒,什麼事都不懂,您能不能放過他,給老頭子留下這點骨血?”靖王帶著哀求的神色望著劉愈。
只要潁州安定,殺不殺靖王已經無關緊要,劉愈本來也沒想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戰俘。
“靖王,你可聽說過一個成語,叫做養虎為患!”
“虎?怎麼會是虎呢?我那孫兒,還在襁褓啊,你將他找個不知他身份的農家人收養,以後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怎麼會對你有威脅呢?”靖王急迫道,“只要你給老頭子留下這點骨血,叫老頭子做什麼都行,寫信勸服我那皇侄歸順朝廷,又或是這江右一地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別客氣啊!”
劉愈心說這靖王還真不客氣。現在朝廷已經佔領了潁州,靖王待宰的羔羊,還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靖王為了能保留骨血也只能許諾一些不靠譜的條件,除此無他。
“看本將軍的心情吧。”劉愈臉色一板,擺擺手,那些士兵又開始拖拽靖王。
靖王以為大限已至,哭的昏天暗地,以至於回頭劉愈出正殿時,見到掛在正殿門樑上的靖王,這老頭還在那一個勁的哭喊。
…………
臘月初十,也就是潁州城破的當晚,潁州城北八十里外的一處空曠谷地,淮軍的四千騎兵已經就地紮營。花集安很擔心盜匪晚上會來襲擊,因而在營防細節上格外重視。
就在此時,一名哨探騎著馬,狼狽不堪地抵達谷地,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大將軍,不好了,潁州失陷!靖王,生死不明!”
花集安登時感覺熱血上頭,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後面的部屬趕緊將他扶住。
花集安被人扶著坐在木樁上,苦笑不已,本來他還猜測盜匪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攻不下潁州城,沒想到還沒到一天的工夫,潁州城就已經成為盜匪的囊中物,他還在這傻子似的駐紮營防,沒第一時間去增援潁州。
“大將軍,您沒事吧?”部屬都關切地看著花集安。
“沒事。”花集安稍微冷靜下來,轉而問那哨探道,“這時何時的事?”
“今日頭晌沒過,潁州城就已經被攻陷,前後一個多時辰。”
“一個時辰?”花集安從木樁上倏的一聲站起,一臉震驚。
徐州城被困達兩個月,到現在還處在膠著狀態,而潁州城比徐州城規模更大,居然連兩個時辰都支撐不住?潁州城可是足足三萬的守軍!
那哨探補充道:“山匪在攻城中露了旗號,是朝廷的前鋒將軍劉文嚴,還有女軍的主帥徐軒築。”
花集安聽到劉文嚴的聲音,反而像是鬆口氣,之前他所有的猜測,到現在已經證實了。當初猜測劉文嚴消失是去找定國侯搬救兵,現在看來劉文嚴也根本就沒指望他那個父親,自己帶著一股精兵到淮軍的後方來截糧道。
花集安慨嘆道:“走吧,走吧,趕緊回去,此地不能久留。”
部屬緊忙問道:“大將軍,我們這是往何處去?”
“還能回哪,回淮地去,向皇上覆命,相信用不了多久,劉文嚴就會率兵進入淮地,若是淮地沒有大軍守衛,無法預料後果!”
眾兵將聞言,再一想,都是一臉憂愁。
本來他們以為這場仗贏定了,淮王很快就會是天下的正主,他們也會榮耀一生。
現在看來,玄!
三千盜匪面對三萬守軍的潁州城,不到兩個時辰就給攻克。換做是建康城,能堅守幾天?(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兩重天
北方戰場,在臘月中旬迎來了轉折之戰。
淮軍的南路軍在久攻洛陽不下之後,缺糧之下選擇了撤軍,而就當淮軍南路軍準備撤往徐州城,與淮軍北路軍合兵一處攻克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