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對世子的安危甚為擔憂,想必朝廷也希望早日罷兵,令淮南重獲太平。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也不要耽擱時間了。”
明擺著要搞疲勞轟炸,不但不給使節團休息的時間,還請來了第三方,也就是定王的代表,準備以第三方的名義來監督這次的談判。袁博朗當即便怒了,同是朝廷的子民,事的是同一個君王,讓皇帝派使節來跟你談判也就算了,還搞這麼多花樣,擺明了有不臣之心!
可袁博朗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發作的後果對他很不利,也只好先按照既定的步驟,將雙方的條件先談攏了為妙。
袁博朗坐在桌子一旁,拿出一份泥封的奏本,是當初劉文嚴獻給皇帝的談判既要,而皇帝又將這份奏本封起來,規定袁博朗只有在談判的時候才可以開啟。
那小子,一定沒安什麼好心!袁博朗還沒開啟這份奏本,就知道上面開出的條件,一定不是淮王容易答應的。或者說,這次的談判本來就是派他來,坑他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從地平線消失的男人(下)
談判桌上,袁博朗開啟了皇帝給他的指令,上面所列的除了一些談判的底限,還開出了幾個條件,這條件,他看了看,並不覺得太苛刻,或者在他看來,這些條件開的還算合理。
人的處境不同,立場便大相徑庭。
“第一條。”袁博朗抬頭看了孟褚良一眼,低下頭讀道,“淮軍馬上撤出江北,自此以後不得再踏足江北。”
讀到這條,袁博朗雖然覺得合理,但也覺得劉愈有點太想當然。即便淮王真答應了這條件,就真會遵守條約不再犯境?可轉念一想也無不可,反正談判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之上,開一些別人容易反悔的條件,其實也就是為自己闡明立場。
孟褚良道:“這條可以考慮,接下來還有幾條?”
“還有兩條。第二條,淮地納入朝廷官體,官員任免皆出於上命。”袁博朗覺得這條是最解氣的,若是淮王答應了這條件,等於從根解除了淮地的憂患,只要淮地的官員任免被朝廷一手包辦,那淮王作亂是作不起來的。“淮相,這條必須要做到,你們那個淮王……沒問題吧?”
孟褚良沒多言,只是暫時沉默了片刻後道:“這個本相也做不得主,還要回去問過淮王。說最後一條吧。”
袁博朗點點頭道:“這第三條很簡單,就是淮王世子回建康城,淮王必須親自出城相迎。還要……讓淮王去徐州城朝見天子。”
袁博朗初還沒覺得怎樣,但讀完便覺得哪裡不對。細一想,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淮王現在天子就在徐州城?還要淮王去朝見?他不派兵去就是好的。徐州城在淮軍一輪猛攻之下已經搖搖欲墜。豈不是要令天子處於險地?
袁博朗在心中大罵劉愈的愚蠢。戰局不明,現在卻將天子的行蹤暴露,要是淮王馬上出兵,現在徐州城防備空虛,很可能會失陷。沒了天子,以後朝廷還以何為憑仗來戰?
“這條的意思其實是說,若是淮王要朝見天子,天子的鑾駕會移往徐州城。接見淮王。”
袁博朗欲蓋彌彰一般的解釋令孟褚良很不屑,作為淮相,他早就知道鑾駕現在就在徐州城,這並非什麼大秘密,可偏偏這袁博朗卻在這裡耍小聰明。
“完了?”孟褚良問。
“完了。”袁博朗點頭道。
“既然朝廷的條件開完了,那淮王也有兩個條件讓本相代為轉達。”孟褚良不給袁博朗拒絕的機會,直接道,“第一條,淮地世子,也就是敏郡主。必須馬上無條件交還到淮地。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難道朝廷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袁博朗大怒道:“那蘇敏去勸降潼關的守將。這也能以使者自居?不斬她已是皇恩浩蕩,再多言,老夫這就離去,談也就不用談了。”
孟褚良看了旁邊的定王使節一眼,那使節緊忙起身相勸,說了半晌袁博朗的氣還是咽不下去,但他也知道這麼走了太草率,便氣呼呼坐下,想聽聽淮王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第二條,那昱王必須將皇位交還給淮王,如此淮王便可承認其帝位,並以禪讓之禮受之。以後他還可以當他的王。”
如果說前一條袁博朗勉強還能接受,畢竟那敏郡主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是作為拖時間的籌碼。這第二天,袁博朗簡直想上去將這孟褚良給撕了。這是一個臣子所應該提出的條件?承認新皇帝位的條件就是讓新皇禪位,那豈不是說要讓新皇當“太上皇”?
袁博朗一拍桌子,馬上破口大罵,而那邊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