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不過盞茶的工夫,劉愈已經把細節方面敲定了。
劉愈一邊對天子壽誕當日的佈置做著改動,一邊說著讓旁邊的禮部官員來記錄。
“……到時宮裡的宴席上要有一場歌舞表演,此事就交由歌舞教坊的人負責,這些唱戲什麼的就歸到晚上去,當晚在內廷開一場大戲……”
朝廷是養著很多倡優的,他們也歸禮部太常寺所管,跟歌舞教坊的直屬上司部門是一樣的,這些人平日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是準備著宮廷的表演。在老皇帝在世時,倡優的數量一度有幾百人之多,當時宮廷生活也是極度糜爛,但從蘇彥登基後,因為蘇彥不好這口,倡優的數量就一再銳減,到現在也不過剩下二三十個人還在吃著這碗飯。
劉愈讓這些倡優來開戲,而歌舞方面由歌舞教坊來負責,這樣他就可以時常到歌舞教坊去走走,順帶“督察”一下,這是劉愈為自己的逍遙生活所準備的。
歌舞教坊裡劉愈認識的人也不多,不過一個於莫、一個軒姨再加上司馬璇兒就已經足夠,到時候再讓司馬璇兒在宮廷表演一下她的舞蹈,劉愈想想都覺得有些懷念而期待。
“就先這麼定了。”劉愈把摘要合上,道,“新的禮部尚書明日會到任,到時候你們好好做事,朝廷自會按照你們的工作表現來加以提拔重用,好好幹!”(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章 陰溝裡翻船
一直到閏二月二十六,長安城裡春天的氣息已經很重,桃花盛開,滿城的粉綠之色。
劉愈忙了幾日,隨即也就重新賦閒下來,對於他來說,手頭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只剩下如何維護好現在穩定的局勢。
但也就在二月二十六當天,一份從南方傳過來的戰報牽動了劉愈的心。
霍病被困在了南方的中南城,當了一次困獸。
“那小子,讓他去監督地方團練,他鬧出這麼大的事。”
軍事會議在匆忙中召開,劉愈在軍中的嫡系也都紛紛從各自的軍營裡來到長安城。一向都目中無人自比天高的霍病再一次吃癟,這說明敵人的來頭不小,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了霍病所部。
“霍將軍此行有七百餘騎,到中南道遇到不明身份之人的襲擊。好在霍將軍調兵有方,且戰且退,到禹州城內被困,這是十九日的事。”
劉愈在看過地圖之後,心中擔憂的心情更甚,如果是護送蘇彥的散兵遊勇戰鬥力不濟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霍病清一色的火槍隊都要吃癟,來人可說是相當強悍,畢竟霍病所部是跟著霍病南征北討近兩年,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確切的訊息?”劉愈再問。
負責情報的瞿竹也是有些為難,從南方傳回來的訊息只有隻字片語,根本無從查知更多的訊息。只是知道霍病被困,向外求援。
劉愈看著地圖。有些惱恨道:“事發七日。訊息才傳到長安城。而戰報卻如此籠統,難道我大順朝軍隊的斥候就是這麼不濟事?”
劉愈環顧軍所裡所有人,每個人臉上都有幾分羞愧。劉愈心中恨意濃濃,他屬於那種敲打者,這些人看似好像一個個很能耐,但也僅限於衝鋒陷陣,對於別的他們似乎也不太在乎。
“花集安現在何處?”劉愈道。
瞿竹看了看戰報,再道:“不知。”
劉愈臉上無奈一笑。讓花集安和霍病一起去南方調查蘇彥失蹤的事,結果不到一個月,他們也就急忙到了事發地點,一個被不明身份的武裝困住,另一個則直接失蹤沒了訊息。劉愈感覺很無力,難道南方的武裝力量會強悍到這地步?
“還有什麼確切的訊息,一次性全說出來。”
“是。”瞿竹回了一句,繼續道,“從前線的戰報看,霍將軍暫時被困在禹州城內。而江贛地區的地方守備部隊往援不及,叛軍有圍城打援之意。關於霍將軍是否曾試圖突圍。暫時尚無確切訊息,但從地方戰報的反饋來看,霍將軍可能已不在城中。”
“不在城中能在哪?”劉愈看著瞿竹,驚訝地問了一句。
瞿竹臉上有幾分羞愧道:“不知。”
還真是個一問三不知,劉愈心中怒火,本來霍病被困已經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現在居然有“小道訊息”說霍病不在被困的城中,那他去了哪?
“那地方的戰報上是如何說的?”
“地方戰報只是說霍將軍所部在禹州城似有不明的行動,而霍將軍有離城之意……大概便是如此。”
劉愈在地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