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王初封王位,無論是基業還是底蘊都無法和平幽王相比,怕會被世人知道後被稱空手套白狼之嫌,所以這規則必須改改。”
雖然大多人都不認為宋雪衣可以贏,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雲莫染也不想引起申家太大的反彈,所以該做的姿態都必須做足。
“這次的恩怨只能算是白璧王和平幽王個人的恩怨,所以王戰不牽扯基業。”
“兩位覺得如何?”
申德興不屑看向旁邊的宋雪衣,對雲莫染應道:“本王沒有異議。”
“嗯。”雲莫染點頭,又看向宋雪衣,說道:“白璧王的意思呢?”頓了頓,“如果白璧王不願的話,這場王戰便就這樣算了吧。”
宋雪衣抬首。
在眾人的注視下,平靜的說道:“可以。”
雲莫染被他直視著,竟然有點心虛。這種心虛讓他心情不愉,臉上卻半分不顯,“既然兩位都沒有異議,王戰就在三日後的午時,飛天台上舉行。”
下朝之後,每個人都有意的避讓著宋雪衣。
唯獨申德興走到了他的身邊,冷笑道:“現在你知道自己的無能了嗎?”
宋雪衣頓足,面上並沒有多少的情緒。
申德興斜睨著他,“這就是權勢,千年家族的能量。宋雪衣,本王承認你的天賦絕頂,只是你還是太嫩了。倘若就懂得時勢一點,隱忍十幾二十年,等掌握了一定的權勢,讓宋家捨不得放手你的話,倒還能給本王一點面色看,只是你太嫩了,實在是太嫩了。”
“你真以為本王怕了這場王戰?本王若是告訴你,之前只是做戲讓你入套,你當如何?”申德興哈哈大笑出聲,“千年家族的根基豈是你一人就能撼動的,從雲國建立,每個古族都和皇族利益綁在一起,哪怕起了內訌也不會隨便動真格。你,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
“說完了嗎。”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申德興繼續說話,宋雪衣語氣平淡。
周圍的朝臣都忍不住頓足,看著兩人的發展。
申德興的說的話都被他們聽進耳朵裡,一邊贊同一邊可惜著宋雪衣。
原以為宋雪衣年輕好勝,聽到這一切不是惱羞成怒就是驚懼萬分,誰知道他的反應會這麼的平淡。
“只會作口舌之爭,不過跳樑小醜。”留下這句話,宋雪衣頭也不回的走了。
申德興臉色猛的張紅,死死盯著宋雪衣的背影,手掌握得很緊,那眼裡的殺意都要溺了出來。
因為這次要上朝堂,所以前往的只有宋雪衣,留下靈鳩一人在宋家內堂裡。
在住處練了一會兒新得的撒豆成兵的術法,然後獨自前往登雲臺。
路途看到她的內堂弟子們,目光都不由的追隨了她一會兒,也有不少看她行走的方向就知道她要去哪裡,然後習慣性的跟了上去。
登雲臺守門的光頭漢子看到靈鳩一人的時候,還不由的露出驚訝的神色,“百里小姐怎麼來了?”
“奇怪嗎?”靈鳩反問。
光頭漢子張嘴又把湧上喉嚨的話咽回去,對她笑著開玩笑:“百里小姐已經登上了十五層,名字當屬第一,不會要在今天榮登十八層吧?”
原以為靈鳩會謙虛一下,誰知道她竟然眯了眯眼,笑道:“對啊。”
光頭漢子在她流光溢彩的眸子迷失了一瞬,回神的時候發現靈鳩已經走進了登雲臺。
他摸著光頭心想:今日聖旨傳來,宋雪衣奉旨入朝,誰都知道是為了王戰的事情,百里靈鳩竟然還有心情在這個時間來闖登雲臺,難道就一點不擔心宋雪衣嗎。
產生這個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人,前來圍觀的內堂弟子們也這樣想,只是他們的想法如何那都不關靈鳩的事,當登雲臺第十六層的玉石碑出現的時候,也打斷了內堂弟子們所有的思緒。
“她不會真的打算在今天闖過登雲臺十八層吧!”
“現在的排名當屬她第一,如果登雲臺十八層,她還是第一的話,豈不是把元清族兄和宋雪衣都打壓了下去?”
“這麼說來的話,她的天賦豈不是也和元清族兄相當?”
內堂弟子們議論紛紛。
因為沒有宋雪衣在,他們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靈鳩的身上。
這時候他們才幡然醒悟,一直以來他都只顧著針對宋雪衣去了,之前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靈鳩的實力。
要知道這登雲臺的玉石碑排名,靈鳩才是真正第一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