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域弟子們行走在石板路上。一頭黑白相間的小獸踏著呆板的步伐,三步一摔的朝某個方向前進著。
路途上有弟子看見了,卻沒有人去扶,只是頓足看著。不是沒有女弟子想去扶,而是它的身份不凡,他們這群弟子不能隨便觸碰。
“這奇獸怎麼突然動了?”幾個弟子頓足在一起,驚訝的看著黑白小獸。
“它之前不都喜歡趴在藥田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嗎?幾年了都沒見它長大點。”
“這可是峰主在秘境裡苦苦等了十多年才搶奪來的天地奇獸,厲害著呢!估計是現在還沒有長大,所以才表現得有點……嗯,差強人意。”
“它這是要去哪裡啊?之前就覺得它比豬還要懶,這次居然動了!”
“說起來,它的樣子可真呆啊!真的是奇獸嗎?怎麼感覺智力很差的樣子?”
最後一個人的話語響起,卻見黑白小獸轉過頭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沒有半點光彩,就這麼盯著說話的少年弟子。
圓頭圓臉的少年弟子被它盯得冷汗直冒,抖著嘴唇半會兒結巴道:“弟子知錯,並不是有意要貶低您!”
神奇的是這句話落下,黑白小獸便轉回腦袋,繼續踏著它三步一摔,速度卻不滿的步伐往前走去。
沒一會兒,它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呼~這小獸真是古怪。”圓頭圓臉的弟子嘆道。
周圍的幾個弟子夥伴都笑出聲來,惹得這圓臉弟子紅了臉龐,外厲內渣道:“笑什麼笑,你們敢在它面前放肆嗎?峰主還不玩死你們!”
且不說 的國寶君給這群白鳳峰的弟子們帶來多大的疑惑,它本身絲毫沒有自覺,自顧自的闖入了白鳳峰的藏寶庫裡。
這藏寶庫被下了禁忌,不過卻擋不住 國寶君的身影。因為南宮冽為了不讓它受傷,早就教給它全峰通行的方法。只是 國寶君表現得太呆板木納,讓南宮冽覺得它根本就沒有記住,見它常年如一日的呆在藥田裡,懶得比豬還不如後,他就死心的放任它不管了。
反正不管是南宮冽還是白鳳峰的弟子們都有了一個意識——天地奇獸懶成精了,想要它出事?先讓它出了藥田再說吧!
因此今日 國寶君出了藥田,對於大多白鳳峰的弟子來說,可謂是一件震撼人心的大事。
很快就有精英弟子將訊息傳遞給了南宮冽。
他們白鳳峰一直是南離火域裡面其他幾座峰中弟子羨慕的山峰,不僅資源豐富,最主要的是規矩少,時間自由。然而只有身為白鳳峰內的弟子自己才知道,不是他們自己願意自由,實在是他們的峰主太不負責任,天天都難以看到他的身影,不知道他又跑到哪裡風流去了。
南宮冽這人雖然風流了一點,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負責任的甩手掌櫃。
對於白鳳峰裡幾名弟子的傳信,他向來都不會漏看。這次傳訊時碎裂後,得知裡面的訊息,南宮冽毫不猶豫丟下剛剛快要勾搭上的紅顏知己,便朝白鳳峰趕回。
幸而這回他就在南離火域之內,不到片刻就回到了白鳳峰內,沒等弟子彙報 國寶君的詭異行為,他已經發現了擅入了藏寶庫的國寶君身影。
南宮冽從原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 國寶君的身邊。
“呵,還以為你什麼都記不住,原來都把破陣的方法記得清清楚楚。”南宮冽把趴在桌子上的 國寶君抱起來,仔細打量著它,不由的皺緊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你血肉精氣怎麼消耗的這麼厲害?”
“咿呀……” 國寶君嘴裡發出虛弱的叫聲。
這軟萌的勁兒讓南宮冽這個粗糙帥大叔也不由抖了抖,差點沒把 國寶君甩下去。
沒辦法 國寶君叫聲的意思,他只能自己尋找原因,然後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清虛丹!天荒鳳羽衣!哪裡去了!都到哪裡去了啊?”南宮冽暴躁的怒吼,抓著 國寶君搖晃著。
這裡面除了國寶君就沒有別的人來過,除了它兇手還能是誰?
“咿呀……嗝!” 國寶君被搖晃得打了個飽嗝,翻了翻白眼就沉睡了過去,似乎是累極了。
“他媽的!真是被你吃了?”南宮冽欲哭無淚。這要是別人,他二話不說一巴掌打下去,打得人神魂劇烈不可。然而兇手是國寶君的話,他還真打不下手,本來就損失了兩件重寶,要是連天地奇獸都打壞了,他就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憋屈的心情是怎麼都無法消減,尤其是罪魁禍首還在自己懷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