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永遠無法原諒言晴,任甜甜真有些灰心喪氣。
“呦,甜甜啊,玩得盡興了?這就要走?”許景宗拍了拍甜甜的手臂,以一種老人的和藹和戀戀不捨的姿態望著她,完全不像曾經和唐夕琳一起謀劃以車禍害她性命的那個陰險狡詐的老傢伙。
甜甜心底感慨上流社會的人們總是能夠這樣虛偽地遊走在過去和現在之間,把利益放在首位。
只因為自己和翠兒的關係基本確定?
這也再次論證了自己的觀點,許景宗和翠兒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至少,他完全沒把翠兒當外人。
所以愛屋及烏,連自己這個曾經被宣判死刑的人也可以原諒。
心底這麼想著,她抬眸,恭恭敬敬地笑了笑。“許老的宴會給了我很多靈感和素材,當然,今晚是連日來我最開心的一晚。”說著,她眨眼衝著翠兒笑了笑。
翠兒自是對甜甜的表現感到滿意,挽著甜甜的手臂,對許景宗笑道:“若不是甜甜不顧自己的酒量貪杯,我們今晚定要最後壓軸離開。”
許景宗點頭。“不妨礙,機會多得是,你們小兩口隨時可以過來。”
“好。”甜甜說著,便挽起裙子離開,其間,翠兒像是護花使者,為她擋開一切阻攔。
元烈從舞池中下來,好容易擺脫女人們的糾纏,卻再也看不到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內心落寞的他,只是冷冷地躲在角落喝著酒。
還是那位迷戀他的小女生,死纏爛打地追上他。“唯哥哥,人家無家可歸了呢。”
那樣嗲裡嗲氣的聲音帶著不屬於她年紀的嬌柔,一聽,便也可知是男生們掛在心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心頭肉。
然而,這搭訕的手段自己早在國小已經用過。
不禁冷冷道:“管我什麼事!”
說著便要離開。
“站住。”少女不滿道:“剛才還和人家有說有笑,怎麼和唐夕琳跳了一支舞哥哥全變了?”
沒錯,剛才和她有說有笑因為任甜甜在場。
剛才和唐夕琳跳舞也是因為任甜甜在場。
如今,任甜甜不在場了,他表演給誰看,這樣也沒能收回那女人的心,他生平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使他再次抿了口酒。
他嗜煙但不嗜酒,對酒只是分門別類地淺嘗輒止而已,因此這次一口一口的輕抿已經算作絕無僅有的一次了。
“哥哥說話——”
元烈無奈。“附近賓館很多,你不妨到處看看。”說完便匆匆離去。
唐夕琳尋不到元烈,便把怨氣發洩在許景宗身上。
“乾爹為什麼還和那個賤女人有說有笑?要我說,就不該讓那種身份的女人出現在這樣的舞會場合!”
“呵呵,有什麼辦法?翠兒凡事把她帶在身邊。”許景宗狡猾地回應,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再說了,你不也請了元烈?”說到此,許景宗那素來和藹可親的一面蕩然無存,眼神瞬間變得殘忍狡詐。
“阿烈配得上!他還陪我跳了一支舞。”說到此,唐夕琳沾沾自喜,回味無窮。
“愚蠢!遲早讓你栽到那男人手裡。”許景宗冷哼一聲離開。
只留下唐夕琳一人。
她驚訝地瞪大雙眼,記憶中許景宗可從未向自己發過脾氣,這次居然為了翠兒?呵,原來,不相信任何人的老頭子早把翠兒當自己人!
連日來,除了翠兒開演唱會,接受採訪,任甜甜就跟著翠兒參加各式各樣的活動。
言晴和雷邵恆的戀愛穩定發展,時不時來到外婆家和甜甜夏秋雲過起三人幸福的小日子。
這是個雨天,這晚言晴又在,從樓上再次看到甜甜下了翠兒的車,回到家。言晴就鬱悶了。
待見到任甜甜,她趁著夏秋雲不在的時間問道:“怎麼這次你和元少還沒有和好如初呢?”
任甜甜一面擦著洗過以後的長髮一面白了她一眼。“為什麼我們非要和好如初。”
言晴上了床,皺皺眉。“以前,你們互相不理彼此最多一個禮拜嘛,一個禮拜之後什麼都好了,怎麼這次……難道又需要兩年的時間?”
對啊,那次她一離開他便是兩年的時間。而現如今,果然兩年倒好,看上次他和唐夕琳親密地跳舞,怕是這次一輩子也難以和好了吧。再說,自己做好決定,回到翠兒身邊。思及此,甜甜輕描淡寫地搖了搖頭。只說:“看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