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今後我照顧他。”語罷一下子拔掉儀器的電源開關。
“欸,你!”正看得全神貫注艾斯拍案而起,卻也拿一個女人沒辦法。
任甜甜轉向元勝天。“叔叔,那種所謂的最新療法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有效果固然好,若無效果,治療過程中失誤,損失的可是你兒子的性命啊,您怎麼可能任由他們這般胡來?”最近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更不能再失去元烈,是元烈救了她,讓她還可以繼續拍電影,她絕不讓他冒任何危險。
“丫頭,就算你願意照顧阿烈一輩子,阿烈他願意一輩子接受你的照顧嗎?”元勝天反問。
任甜甜搖搖頭。“他失去意識,自然可以接受。”
“正因為他連意識也沒有,所以更不可能接受。”元勝天不慌不忙地解釋。“想想看,一個活著的人喪失意識,活著有什麼意義?以阿烈愛風光與生俱來帶點驕傲的性情,若有一絲一毫的意識,絕不自己這麼悲慘地活著,活著給你造成沉重的負擔,而是要求你對他放手,放手任由他接受手術。也只有手術,才能讓他脫離那個冰冷殘酷無聲的世界。”
元勝天的尾聲異常堅決,目光已經定定地鎖住甜甜。
她緊緊咬住了唇。“叔叔,真的沒什麼負擔,照顧他很輕鬆。”
元勝天嘆了口氣。“孩子,阿烈身邊女人無數,真正愛他的只有你。”
任甜甜的臉無可救藥地灼燒起來,輕輕地垂頭解釋:“元烈救了我,換成別人也會這麼做。”
“是嘛。”元勝天微微一笑,使得緊張的氣氛立刻輕鬆起來。
“那你就不顧及元烈的感受?也許他想醒來繼續執掌皇爵,奪回元氏旗下產業。”說話的是雷邵恆。
甜甜無言以對。
誠然,以元烈的心電圖來看,他的生命跡象很強烈,彷彿每一份每一秒,他都在與死神較量,與沉默寂靜的真空世界作鬥爭。有時候她看元烈的臉時,似乎感到他那性感的雙眸已經開啟,開啟凝望著自己。這麼想著,她處理起工作中各種難題,也顯得精神百倍。
元烈連躺著成植物人的時候也能把精神傳遞給她。
這是不是他的一種暗示呢。
思及此,任甜甜動搖了,她輕輕地開口。“叔叔,萬一……您難道不擔心?”
“沒有萬一。正如你在處理皇爵娛樂的難題上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和疏忽,稍有疏忽,別人就有可趁之機。”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此刻的心態趨於平和,即使事關兒子的生命,他也能保持絕對理性。
艾斯也說:“甜甜,相信元少,元少素來意志堅定,身體素質更是沒話說,他會漂亮地打贏這場仗。”
老外都這麼懂得煽情嗎?反正任甜甜是又流下了眼淚。
烈啊烈,真要把你交給命運的宣判?
她沉默,也只有沉默能讓自己再慎重考慮,是否允許元烈冒著生命危險做手術。
第二天到公司,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縷青煙冒出。
任甜甜瞪大雙眼,幾乎以為元烈回來了,正坐在辦公室抽一支香菸。
當她以萬分激動地心情奔進辦公室,沙發上坐著的人同時站起身。
“索秘書——”甜甜方才恍然大悟。“今天這麼早。”她把包放下,外套掛起來。
“是啊,今天天氣涼,早些到公司也好吹吹風。”索賽格已經把香菸按下。
舉手投足間,再次讓任甜甜想到了元烈。她邁開步子來到索賽格身邊。“阿索,元叔叔希望元烈接受一個新型的手術。”
索賽格眯著眼睛笑。“是啊,還聽說董事長把決定權交給你。”
任甜甜回想昨晚的情景,恍惚道:“作為元烈的親生父親,元叔叔其實有權利決定手術。”
“董事長最終看你的意見,那就表示他把你當自家……”
“阿索!”甜甜知道他又信口開河,沒好氣瞪著他。
索賽格神秘一笑:“都是真的,命中註定你是她的人。”
“哦?”任甜甜倒來了興致。“距離辦公時間還有半個鐘頭,我們聊聊。”
這次,任甜甜和索賽格足足聊了半個鐘頭。
索賽格說:“阿烈早在多年前便差點丟掉性命。”
任甜甜驚訝。“在洛杉磯的監獄?”
索賽格擺手。“你知烈和人初識時基本不予理會。包括許景宗,最早在烈那邊受了不少悶氣。”
任甜甜好笑地想。元烈烈是那樣的,誰讓他不爽,他當場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