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甜甜大吃一驚。“你事先猜到了?那為什麼還在……”在那麼多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把她趕出公司?“元總是否能夠體會,電影對我的重要性?”
元烈點頭沲。
甜甜不甘,手指緊緊攥住衣角:“你知道,只差最後一筆,最關鍵一筆,也是最最重要一筆,不能拍完那種惋惜和焦慮?”
“知道,甜兒,我都知道。”元烈的沉靜中蘊含著悸動:“因為,我感同身受。”
身體猛地一顫。她悲喜交加:“那為什麼?鄒”
“原因用不著你擔心,一切有我。”
“是不是公司遇到危機?如果是,公司困難時我絕不會走,我……我想我留下總可以幫到你的!”任甜甜底氣不是很足,話語和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相信,只要自己橫了心,就算能力有限,總能幫到他。
“打算怎麼幫?”
“呃……”事實證明,把語言化為行動,要比把行動化為語言困難地多。“總會有辦法的。”
元烈調笑。“再拿出全部積蓄嗎?”
“元烈!還……開那種玩笑!”往事湧上心頭,任甜甜又羞又好笑。想想自己曾經拿出全部家當二十萬元妄圖支援資產百億的元烈,簡直是不堪回憶的往事啊。
沉靜下,鵝蛋臉灼起紅霞。“想不到,你還記得。”
“那不該忘。”沉吟著,俊美的臉笑容凝結。
“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準備新劇本。相信我,不需多久,皇爵將重新接納你,如果你願意的話。”
幽深犀利的雙眸蓄勢待發某種權謀,是的,如即將席捲而來的江濤海浪,他要掀起一場颶風暴雨。
任甜甜雙眼一亮,忽然有了某種靈感。
所謂,靈感是一個不願意拜訪懶漢的客人。
元烈想要帶給他靈感,那簡直輕而易舉。
“甜兒……”他看到剛才還想落淚的女人此時竟然微微地彎起唇角,雙眼也是明亮地閃爍了剎那,心中竟然一時沒了底。
“恩,元烈,放手去做吧,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支援你!”
因為,你曾經那麼信任我,信任一個幾乎被流言和誹謗淹死的我。
元烈倒詫異了,幽深地勾起唇角。輕輕拍一下她的腦袋。“你從來沒這麼晚回家。”
任甜甜心虛。元烈的話讓她想起言晴在酒店發現的一幕,要不要告訴他?
要不要?
院子裡,黑色的加長轎車閃了一下爍。元烈狹長的眸子朝那車子瞥了一眼。
“回去睡吧乖。”溫和地說完,他邁開大步朝著車子走去。
車門開啟。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向這邊的任甜甜招手。
那正是元家的管家張力。
任甜甜笑著衝他揮手。“再見,張師傅!”
心想,還是不告訴元烈吧。
想想剛認識他時,他對唐夕琳深藏不露的愛意,足可以毀滅一座城的危險,她還是緊緊閉上了嘴巴。
何況,他好像要放手做什麼事情,如果讓他得知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
任甜甜,你要等待時機啊!莫名的,心裡興奮開心,似乎有什麼不同了,她愉悅地想,高高興興地回家睡覺。
車子裡映出一張陰暗的臉。
“張力……”
“少爺。”聽到這樣的聲音,張力心虛。
“看到任甜甜你滿意了?”
“譁!”車子拼命扭了一下。
“好好開車。”元烈的嗓音幽深至極,如撒旦般威懾力十足。
“是。”
“夕琳她——”元烈淡淡道。“給了你不少好處罷。”
“少爺我……”張力想要解釋,卻覺得理屈詞窮,難道少爺早看出來了?
“那次我到賭場賭牌,和夕琳在酒店房間,甜甜突然趕到,想想還真是巧。”
“少爺!”張力難受極了,再也沒有比做叛徒的滋味更令他這個看上去以忠心為宗旨的僕人更為羞愧。偏偏這個時候他在開車,又不能停下來好好為自己辯解,其實,讓他在別人辯解倒好,但是在自己少爺面前,任何辯解之詞都顯得理屈詞窮,似乎一切瞞不住少爺那雙犀利透徹的雙眼,以及他深藏不露,深不見底的心。“少爺!我是覺得,您心中只有少夫人呢!”
元烈面色不變。“那我告訴你,現在元家的少夫人,很可能害了老爺。”
“什麼?”張力瞪大雙眼,那個多次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