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若塵哨聲警告,自然之道你們會來,還驚喜什麼!”慕容襄滿足笑笑,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太造次,瞬間溫馨之後,便是抽身回來,齊齊轉向那場內。
那受傷的蒙昊,此時正與莫若塵纏鬥在一起,一個使刀,一個舞劍,刀光劍影,銀芒滿室閃動,刀鋒銳利,兇狠且殘暴;劍勢凜冽,冷漠而決絕。刀劍交替碰撞,帶著森冷的殺意,不時銼然聲響,人影掠過,招招都是致命攻擊。
另一處,冷君毅一人獨戰餘下幾名黑衣侍衛,一把銀雪長刀,使得虎虎生風,光華驟生,儼然已是勝券在握。
“也不問問我是怎麼來的,就只關心他們兩人……”看著身邊少年雙眼緊盯場內,一眨不眨的神情,風御庭不覺苦笑道。
“你這人,亂吃什麼飛醋呢!”慕容襄瞥他一眼,目光又轉向原處:“知道你心細如髮,早就在懷疑這附近地形有異,自然也不會放過一絲蛛絲馬跡——話說要保守著偌大的秘道氣息清新順暢,那通往地面的通風口想必也不會太小,太稀疏,大名鼎鼎的曖日公子,自然是不難察覺這其中奧秘吧?這世上若論奇門遁術,你已經是個中翹楚,再是隱蔽的機關,又怎麼套的過你的法眼!”
“通風口?你居然能想到這個!老天!你這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風御庭睜大了眼,驚奇之餘,忽然想起一事,抓過她手中之物,仔細研究起來:“這是什麼暗器?怎麼會涉及得如此精巧?威力如此之大?子珠射出,母珠在手……”越看越覺神奇,越看越是心驚,這個小女人,真是天上來的神仙不成?
“這個我從天上帶來的神物,專門為你報著一箭之仇!這死變態,敢傷了我的男人,哼,我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慕容襄低聲道,見他滿面詫異,專心致志的模樣,也不再多說,四處望望,卻見軒轅霽雲直直立在不遠之處,面色慘白,神情落寞。
一瞥之下,頓時有所領悟,自己與風御庭的親密神態,被他盡數看在眼底,如此表情凝望自己,只怕已是黯然神傷……
想到這裡,不覺心中歉疚,大步走到他身旁,開口喚道:“皇上……”
軒轅霽雲聞言苦笑,低低說道:“還是叫我皇上?這個稱呼,就不能更改了嗎?他們是你的朋友,我難道就不是嗎?難道在你心中,我就只是你的皇帝,除此之外,便是在無其他?”
這連聲責問,聽得慕容襄一時呆住。
呀,這個時候,這樣的問題,怎麼說得清楚?
“皇上……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吶吶說著,趕緊退開幾步,心思打定,等這回事情解決之後,一定要找個適當時機,向他一抒胸襟,就算承認自己有斷袖之癖,也要言明,她所愛的物件只是風御庭一人,這溫潤如玉的男子,想通之後,一定能夠理解與原諒吧。
看著少年急急走開,軒轅霽雲心中大痛,原來他就這樣急著與自己劃清界限,疏遠逃離嗎?
再望向那場中幾名男子,眼神之中,複雜幽深。
“若塵,這蒙昊上回是你的手下敗將,這次也不例外,你就別手下留情了,幾下打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喝酒慶祝去!”眼見莫若塵步步緊逼,毫不留情,那蒙昊已經被逼到絕地,慕容襄故意大叫。
“這人定力不壞,那個激將法對他沒用的,別費力氣了!”風御庭笑道,那枚掌心雷已經被他徹底研究過,正在手中隨意翻轉把玩,動作瀟灑之極。
“總能擾亂下心思,早些結束戰鬥,君毅那邊已經打得差不多了……”慕容襄正拍手道,忽然聽得那蒙昊一聲冷笑,刷刷兩刀之後,身形驟然一動,便是退向背後石臺,手臂朝著那石壁一處凸起猛然撞去,一觸之下,便是連續兩聲吱吱響動。
“不好,這秘道之中尚有機關!”風御庭頓時醒悟,抓了慕容襄的手臂,猛地躍起,跳上高處,志文嗖嗖數聲,石壁之中飛出無數支利劍,以迅雷之勢射向眾人。
雙方人等一愣之下,紛紛舉起刀劍低檔,唯獨那軒轅霽雲,痴痴裡在原地,望著男子懷中的少年,一動不動。
“霽雲!”慕容襄猛然回頭,眼見幾支箭矢齊齊射向那靜立人影,不由得高聲尖叫。
“陛下小心!”銀白長刀瞬間過來,偉岸身軀擋在面前,舞動如水銀瀉地,將箭矢盡數擋回,正是冷君毅!
利箭過後,卻是塵霧陣陣,頭頂之上,細小飛石直落下來,砸在人身上,隱隱生痛。
“大家趕快退去入口!”風御庭聽得聲音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