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非凡球球~~
她湊近一看,原來這牆上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滿是小孔,僅用同色布簾帷幔襯上,不細看,倒是看不出來呢!
她招手叫來一旁侍候的小丫鬟,溫言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樣,都不能隔音了。”
那小丫鬟笑了笑,附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公了有所不知,這是專門為客人弄成這樣的,我們這裡有些客人,就喜好這個啊,說這樣可以聽到別人……”最後幾句話,幾不可聞,任人遐想。
哦,真是千姿百態,無奇不有啊。
好在只是偷聽,還不是偷窺!
慕容襄笑了笑,揮手讓她退了下去。
唐酋好奇過來,問道:“賢弟,你在做什麼啊?”
慕容襄噓了一聲,讓他噤聲,又聽著那邊說話聲。
只聽得有人高聲說道:“……你們說,那個明月公子的詩到底好在哪裡啊?念幾句來聽聽!”
“據說文思敏捷,張口即來,風格迥異,真是千古絕唱!”有人讚道。
“我只知道那一首以清明為題的詩,”有人大聲頌道:“清有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搖指杏花村。”
“好詩,真是好詩啊!眾人紛紛喝彩。
原來是一群文人墨客在此戲耍,到青樓來吟詩,也真是別出心裁啊!慕容襄立在牆邊,不由得哼了一聲。
正好那邊安靜下來,這一哼,倒是幾人都有聽見。
有人開口喚道:“對面房中的公子,我們在稱讚慕容公子的詩句,你覺得有何不妥嗎?”
“慕容公子的詩寫得很好嗎?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她對著牆壁,捏著鼻子大聲說道。這個真是實話,她那些詩句,都是剽竊前人所得,這第一才子的名號,真是受之有愧啊!
“哦,難不成你還能作出更好的句子來?”有人不服氣。
“更好倒是說不上,不過我會評詩啊,在我看來,這首清明真是問題多多!”慕容襄好笑的說道。
“願聞其詳!”有人不悅的說道。
“這清明一詩,實則不夠精煉,你們想想,雨紛紛,自然在清明時節;行人,必然在路上;第三句本來就是問句,借問就成多餘;牧童只是被問者,無關大要,只要是路人,誰都可以指路的。如此一來,每句各去兩字,局面就乾淨多了。”慕容襄胸有成竹,吟道:“時節雨紛紛,行人慾斷魂。酒家何處有?遙指杏花村。”
“你……”對面之人又是生氣,又是佩服,這小子竟能將名滿天下的明月公子的詩,這樣改動,而且還句句在理,也是個不俗之人!
“呵呵,這詩還死板得很,若是改為一首小令,倒是纖巧細緻多了!”慕容襄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著,張口又來:“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好!變其形,而保留其意!”那邊房中又傳來讚歎聲。
一個方才一直不曾發言的溫潤嗓音突然響起:“這位公子,請移駕過來一敘!”
咦,這聲音好熟悉啊,怎麼聽起來像是霽雲呢?他應該在宮裡啊,怎可能在這妓院裡留連戲蝶?
慕容襄心中一驚,趕緊往後退去。
不管是不是霽雲,她都要快快遁去,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那邊房中,眾人圍坐一桌,喝茶品茗,只一人呆呆站立,神情如痴若醉,他怎麼從隔壁廂房那位公子的對話裡,聽出子非的狂妄口氣?子非的聲音低沉暗啞,那人卻是尖細含糊啊!
“三弟,在想什麼?聽到你那好朋友的詩句被別人貶低,心裡不舒服嗎?”有人在旁邊哈哈笑道。
“二哥……”他悶聲說道:“我已經陪你這麼久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我還有要緊事!”又是好幾日沒見他了,心都想得發痛了,尤其是聽宮中之人無意說起他告假養病在家,更是心急如焚!哦,子非,子非!
“知道你急著去見人家,我其實早就想放你走的!”那被稱為二哥之人攬地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道:“要不是我正好在樓下遇到那個什麼明月公子,我方才就放你走了啊!”
明月公子?子非?難道他也在這裡?
男子立時呆住,順著那人的眼光,望向對面牆壁,見身旁之人點頭微笑,彈指一揮間,已是奔出門去。
這邊,慕容襄不敢過多停留,向傻坐著的唐酋一抱拳,低聲說道:“唐兄,我有事先走,就不陪你了啊!“咦,怎麼一想到霽雲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