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藏身的方向,不會吧,隔得這麼遠,應該不會被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所謂特殊體味吧!快走,快走!她悄悄向旁邊退去,許是站得久了,剛一移步,便覺腿間一陣痠麻,提防不及,一下子撲到在地上。
“誰?”風御庭放開水靈兒,將她拉到身後,沉聲喝道。
自己都及時掩住嘴了,只發出半聲驚呼,卻還是被他聽見了,這個風御庭還是不是人啊,美人在懷,自是風流快活,還能一心二用,關注著旁邊的動靜!倒是自己,先是偷窺,再是破壞人家的好事,還被抓了現行,傳了出去,今後可怎麼見人啊!
慕容襄訕訕答道:“是我!”滿心懊悔,揉了揉膝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背過身去好一陣,想著水靈兒應該穿戴得差不多了,這才整整衣衫,從樹後走了出去,一臉無辜,抱拳說道:“風公子,靈兒小姐,在這裡遇到二位,真巧啊!”
風御庭皺了皺眉,說道:“怎麼又叫我風公子!”
慕容襄瞪他一眼,心想你倒好,差點把人家小妮子抹吃乾淨了,還計較這些,也不理他,轉頭去看水靈兒,但見她滿面紅霞,雲鬢微亂,衣衫尚未打理平整,只低低喚了聲“慕容公子”,便垂下頭去,嬌羞不語。
“呵呵,你們在這裡幽會啊,哦,不是,是相會啊?”慕容襄嘻嘻一笑,說道:“對不住啊,我無意路過,不小心摔了一交,希望沒有打攪到兩位的好事!請千萬不要介意,我這就走了啊!”
“子非!”風御庭喊著,有絲猶豫:“你摔得重不?等一下,我們與你一道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慕容襄想也不想便拒絕,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該怎樣就怎樣,繼續,繼續啊!”說著,一瘸一拐向來處走去。
“公子!”沒走幾步,就看見阮慎言急急跑來,大驚失色,一把將她扶住:“你怎麼了?是哪裡傷了?”
慕容襄尷尬一笑:“沒啥,走路不注意,蹩了腳了,你扶我回去吧。”
阮慎言看她一眼,說了聲得罪,也不管其餘二人,突然將她打橫抱起,疾步朝山寨的方向走去。
慕容襄未料他有此舉動,訝然叫了一聲,也就隨他去了:“你怎知我在這裡?”
“卑職見公子不在房中,四處找尋,聽人說在溪邊看見過公子,便一路找來……”他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小綠和紀宣他們得知公子不見了,都很著急,也是到處去找。公子以後去哪裡,一定要讓卑職陪著才行!”
“好了,別拐著彎責罵我了,今後我去哪裡,一定先告訴你,好不?”慕容襄扁了扁嘴,心想真是這樣的話,哪裡還有什麼自由!
兩人說著,聲音漸漸遠去。
風御庭立在原地,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心中想著,子非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對他小心呵護,遠遠超出了下人對主子的關心,卻不知是為何?明月公子,是否真如天上的皎潔皓月一般,吸引著世間眾人頂禮膜拜,競相追逐,生生不棄?想到這裡,不覺痴了。
水靈兒見那俊美得不象凡人的慕容公子一亮相,便吸引住了庭哥哥的所有心神,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陣慌亂,趕緊撲進他的懷裡,顫聲道:“方才靈兒那樣,庭哥哥不會嫌棄靈兒吧?”
風御庭回過神來,抬手撫摸著她的雲鬢,溫柔說道:“怎麼會,靈兒一直是我心中的寶貝,庭哥哥永遠都不會嫌棄靈兒的。”
水靈兒握緊他的手,細長的指甲深深掐進肉裡,低低問道:“將來,也不會嗎?”
風御庭雖覺著她的語氣有些怪異,仍然順著她的話說道:“是的,不會!”
水靈兒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裡,聽著他堅定的心跳,滿足地笑了。
原說過一兩日便向山寨眾人告辭,繼續前行,誰料因這腳傷,即便是敷上了呂徵秘製的金瘡藥,仍須在床上靜養幾日,傷筋動骨一百天啊!慕容襄靠在床榻上,看著那雪白的小腿紅腫一片,感嘆著,都說非禮勿視,偏偏自己要去看人家小兩口親熱,這不,遭到報應了吧,乘興而去,傷身而歸,真是不划算啊!不管了,這筆債,將來在風御庭與水靈兒成親的時候,一定要好生討要回來!
小綠見她一臉神往,笑得有些邪惡,不禁嘆口氣,少爺傷了腳,正無聊得很,看那神情,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阿彌陀佛,希望跟自己無關啊。
又勉強呆了幾天,腳上倒是好了,也不甚疼痛了,但走路還是不太利落,仍須有人扶著。想著時間一天天流逝,歸期越來越近,慕容襄心中著急,便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