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夜深了,你該歇息了!”
冷君毅聽得是副將向建的聲音,並不抬頭,問道:“兄弟們都睡了嗎?目前有何情緒沒有?”
向建走近身來,在他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有些睡了,還有些沒睡著,正在發牢騷,說這次剿匪來得匆忙,也來得窩囊,給塊硬骨頭,卻也不配副好牙口!”
冷君毅停下筆來,瞪他一眼:“都胡說什麼!匪兵一千人,朝廷也給了一千兵,一對一了,還在計較什麼,難道我們這正規軍隊,在戰場上跟那高大強悍的夷人韃子拼命都不怕,還怕了幾個佔山為王的匪賊不成!”
向建哼了一聲,恨恨說道:“說是一千精兵,但真正到手的,除了我們自己從秦門關帶回來的幽雲十八騎之外,其餘盡是些老弱病殘……”
“向副將!”冷君毅打斷他,站了起來,疾步走到帳簾處,掀簾朝外面看了看,見賬外並無人跡,這才大步回來,沉聲說道:“這事你我心裡有數就行,切莫讓軍中兄弟聽到,自毀信心!”這次領兵之事確實蹊蹺,皇上在大殿之上親口宣佈,由他帶精兵一千,前往鎮壓北方匪患,下來也是親手將調兵之虎符交給他,並與傅泰所持的虎符一道,在京城駐軍之中調撥軍隊,不想卻是一幫早已閒置不用的老弱病殘,幾乎連戰場都沒上過!未能細想,他已領兵北上——那大殿之上,皇上被汝陽王慫恿,就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如果陰風寨還繼續存在,所有人等便依軍法處置,所以一領了兵,就整隊發力狂奔,哪裡還有時間去爭辯這軍隊良莠與否的問題。
向建自知失言,低低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