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一聲開啟,一個比田冬還高上些兒,滿臉精明模樣的半大娃兒站在門前微喘著氣道:“小冬……幹什麼啦?”看來他是急急的奔來。
“我也可以去了耶……”田冬開心的跳著道:“我也要去參加崇義門。”
“那只是初試而已啦。”這個小孩正經八百的道:“小冬,到了耒陽可不能叫我大寶,要叫我吳方保。”
“吳方保?”田冬疑惑的道:“那是什麼?”
“那是我的名字啦。”渾名大寶的吳方保忍不住跳腳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他畢竟也才九歲,正經不了多久。
“吳方保就吳方保嘛。”田冬有樣學樣的道:“那你也要叫我田冬……不能叫小冬。”
“好,一言為定。”吳方保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道。
“一言為定。”田冬在寒風中露出紅撲撲的微笑,一躍一躍的柱家中奔回。
六日後,天色還剛矇矇亮,在冬末的寒風怒號下,一隊數十人的騾馬隊,緩緩的往南向的大道前進,隊伍前排是一個面色嚴肅的老者,他正是崇義門“武律堂”副堂主“劍出無回”戚滿斷,現在正騎在一匹個頭不大的川馬上,緩緩的前進。
更前方十餘丈,二十個小小的身影正揹著不小的包袱,一個個精神抖擻、興高采烈,但又不敢喧譁的往南行大道邁開大步,八歲的田冬排在第十六位,九歲的吳方保在第十位,這一趟五日的路程,必須靠他們自己的毅力與耐力完成,尤其是最後一天必須攀登上狼脅嶺的路途最為艱難,這次不能像平常一般,由山前坡度較緩的登山大道上山,反而必須由側面的山嶺攀爬,不過沿路都有崇義門的人照料,隨時可以棄權,崇義門也會負責將這些棄權的孩子送回家。
這時候才剛開始,這些半大娃兒並不清楚數日後的艱辛,心中只充滿著興奮,偶爾回頭望望滿面嚴肅的戚滿斷,又趕快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