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不如相空等人,不過卻有一批手下,若是趕到了一擁而上,那也十分麻煩。
謝道亭眼看三人越來越近,他狂吼一聲,運盡全身功力向前直撲。
三僧不敢怠慢,立即同時出手,猛然一擊,謝道亭又被震退八尺,內傷更為嚴重,謝道亭眼見自己距斷崖不到五尺,再與三僧對掌,自己非摔下去不可,不禁向後望了望,不知該不該認輸。
相空見謝道亭往崖下望,搖頭道:“謝施主不可心存僥倖,便算今日讓施主逃脫,日後施主只要再現江湖,老衲還是會找上門的。”
謝道亭輕輕一抹嘴角的鮮血,冷冷的哼聲道:“咱們……走著瞧。”
忽然翻身一躍,直直向著近百丈高的懸崖落下,三僧同時一怔,趕到崖邊向下望,見謝道亭已經摔入了下方渺無人跡的谷林,也不知是死是活,三僧對望一眼,搖搖頭嘆了一氣,飄身離開。
第一章 少小離家
二十年後,隆冬歲末,郴州城郊。
“大哥……”一個還沒變嗓的尖嫩聲音遠遠的呼喚著。
在屋中整埋雜物的青年大漢田春抬起頭來,對著一旁的父親笑道:“爹,您看小弟高興成這個樣子,準是二弟、三弟回來了。”
一旁年約五十,滿面風霜的老漢田大柱點頭沉吟道:“阿春……你小弟也八歲了,再過幾天,大年初五剛好崇義門招人……”
“爹。”田春皺眉打斷父親的話道:“二弟、三弟都是十五、六歲才去的……小弟雖然聰明,也不過才八歲,去了能做什麼?”
門外小傢伙田冬的聲音又傳了回來:“二哥,三哥回來了!”
田大柱不埋會門外的叫聲,繼續道:“老二、老三都說越小去越好,你看謝家的老二,現在才不到三十,已經是打鐵鋪的掌櫃……老三怎麼作最多也只是師傅而已。”
“爹,咱們再考慮考慮吧。”
田春搖搖頭,結束了一下手邊的工作,一面往外走一面道:“謝家老二有時幾個月不在,聽說是被叫去打打殺殺,還不如老三、老四,一個是打鐵鋪的師傅,一個是布莊的夥計,日子過的安安穩穩的。”
田大柱也往外走,一面嘆口氣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我以前年輕的時候,都沒認識一些比較有辦法的人,這輩子也吃了不少虧,總希望你們兄弟能出人頭地,以後也好過日子。”
這時小傢伙田冬裡著粗棉布衣,正一蹦一跳沿著田邊的泥路奔回,手中還提著一小包東西,身後跟著兩位青年,手中提著大包小包,正向著左鄰右舍打招呼,見到田春與田大柱兩人走出門外,兩人同時大叫:“爹!大哥!”
田春邁開大步往前走,將兩位弟弟手中的東西接過一部分,一面微帶埋怨的道:“回來就好了,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在布莊工作,面色較為白淨的老二田夏笑著道:“前些天,‘狼脅嶺’的顧大爺派人下來,每人送了一大包年禮,加上我們自己準備的,就變這麼多了。”
“歇歇再說吧。”老三田秋黝黑的臉上帶著笑容道:“大嫂呢?”
“你大嫂和娘在裡面忙呢。”
田春今年年初才娶了村尾的王家大閨女,提到老婆自然而然眉開眼笑。
田夏、田秋一面開著大哥田春的玩笑,一面逗著麼弟田冬,眾人嘻嘻哈哈的往家門邁入,準備一起過個新年。
“狼脅嶺”,是在湖廣南端的一座小山嶺,雖不甚高,但也算是山明水秀、風景宜人,此嶺地郴州境內,位於耒水之源,北望南嶽、東眺西華、西憑都龐、南倚五嶺,距離最近的一處城市,就是湖廣南端的寧州城。
百年前,寧州城出了一位威名傳遍湖廣的一代豪俠“擎天掌”顧連山,他壯年時與盤據在狼脅嶺的一批盜匪起了數次衝突,最後終於聯集湖廣地區的好友一舉掃蕩狼脅嶺,將這批盜匪趕出郴州;為了避免盜匪日後死灰復燃,數年之後,“擎天掌”顧連山終於選擇此處為開宗立派之地,創立“崇義門”。
傳了兩代之後,現在是由“擎天掌”顧連山的長孫,現年五十有七的“碎碑掌劍”顧革裴擔任門主,顧名思義,顧革裴除了承襲乃祖之“擎天二十八掌”外,更以劍術享譽武林,他同時也極擅於營運管埋;全郴州府,將近四分之一的商家都是“崇義門”所開設,其他的四分之三也大多遵奉崇義門的旗號,還逐漸的擴充到衡州府,掌控了湖廣南端郴州、永州這一帶的各種生計。
不過街州畢竟屬於“衡山派”的範圍,為避免兩派交惡,崇義門會定期送諸般禮物給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