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蠻複雜的。
莫採心這時正猛然站起,指著蘇甘哈道:“你口齒放乾淨一點,什麼掛羊頭賣狗肉!”
蘇甘哈揮揮手,往後一倒,翹起二郎腿道:“你有本事就過來教訓我,就怕你們名門正派只會口頭說說,什麼事都辦不到。”
莫採心氣的七竅生煙,又不好破口大罵,否則正如對方所說,只能口頭說說,莫採心只好恨聲道:“好,我記往了,莫某日後有機會,必定會向閣下討教。”
田冬聽的正有趣,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嘆息:“大家都是落難人,何必如此?”
田冬回頭一看,見到是一個學究一般的五十餘歲老者,他正和聲道:“莫賢侄無須生氣,蘇門主若不是自忖必死,怎會口出冒犯之言?”
蘇甘哈聽見此人說話,坐直身體對那位老者恭聲道:“魯先生太過客氣,空空門只剩小侄一人,算得什麼門主,何況師尊生死未明,小侄更是不敢當此稱呼,先生與我師父平輩論交,小侄應執弟子禮。”
魯先生點點頭,又開口道:“空空門一脈單傳,數百年來劫富濟貧,不為己身,雖非正派之同道,但亦頗受人欽佩,六年前令師失蹤,各門派答應傾力找尋,雖然並無下落,似也不該如此抱怨。”
田冬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樣,蘇甘哈提到名門正派時語氣不佳。
蘇甘哈低下頭道:“魯先生責備的是。”
魯先生轉頭對莫採心道:“莫賢侄,老夫託大說一句,龍虎幫將我等關在此處,又任我等交談……除非歸降,不然是必死無疑,希望莫賢侄不要在意蘇賢侄說的話。”
莫採心似乎不敢對魯先生無禮,只好點頭道:“既然魯先生開口,小侄無有不遵……”
田冬這時已送完飯,不好一直站著聽,於是一面往下走,一面心想,第二層中關著六人,卻有兩人一直不說話,不知是何來路?
他才剛剛關上夾著綿絮的鐵門,那位姓韓的老者見到燈光透下階梯,首先哈哈一笑道:“姓黃的小子,可以說話了吧?”他指的是門已經關上,與田冬聊天不會害到田冬。
田冬一面往下走,一面道:“老前輩,您可真是精力旺盛。”
姓韓的老者嘻嘻一笑道:“這叫苦中作樂……喂,小子,你既然也算是關在這裡,平時都做什麼消遣?”
田冬搖搖頭道:“有什麼消遣?空間又小,什麼事都做不了。”
田冬一面將兩人的食盤換過,一面無意的道:“兩位前輩以前一定是武林的高手了?”
滿頭白髮的老人依然沒說話,瘦小的韓老人倒是得意的道:“我們兩人名頭倒是不小,不過論起功力,我可是和他差遠了,我是有些小功夫特別有名。”
田冬饒有興趣的道:“什麼小功夫。”
韓老人一頓,笑著望著田冬道:“小子,不告訴你是好意……要是讓你知道,你也別想離開這裡了。”
田冬微微一驚,但旋即搖頭苦笑道:“我想……當初他們安排我來為兩位送飯,本就沒打算讓我出去。”
韓老人面色一正,望著白髮老者點點頭道:“小子說的有點道理……魏老,你看呢?”
白髮老者原來姓魏?只見他搖搖頭,仍然沒開口,韓老人無奈何的道:“反正說了也不光彩,不說也罷。”
田冬微嘆一口氣道:“我就是沒鎖匙,不然還真想幫兩位……”
田冬要是幫的了他們,自己不是也能出去,問題就是幫不了。
韓老人目光一亮,忽然低聲道:“小子,你真想幫我們?”
白髮老者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田冬點點頭道:“當然,要是兩位前輩出的去,豈不是也能順便帶我出去?問題是我幫不上忙,所以也能想想而已,像這兩扇牢門的鑰匙,連舵主都未必有。”
“牢門是小事。”韓老人立即道:“你只要幫我們一個忙,我們就大有希望。”
田冬想到剛剛發生的事,面有難色的道:“不會是要我送信吧?”
“不是、不是。”韓老人神秘兮兮的道:“你想辦法讓我們吃喝一些別的東西……”
田冬滿頭霧水,難道吃的好一些就能逃出去?還是這個老頭只是騙騙自己?
韓老人見田冬的神色,知道田冬不信,連忙道:“不說你也不知道,這兩盤飯,是不是專為我們準備的,與其他人都不同?”
見田冬點頭,他繼續道:“我們的食物,每天都會加入一些軟身的藥物,那東西對身體無害,就是不能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