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說不定是恰逢巧會,既然他倆來說了一個對陽葛會絕無好處的訊息,想來不是陽葛會的人,錢大克原先大概只知道他們功力不低,我們就算能擒住他們也會損失不小,而且無論是否成功,他們自然沒有與陽葛會勾結,我們非吐出二成不可……而且若非我幫八人本是去追捕他們,以他們的功力來說,見到如此不平事,豈會隱身一旁裝聾作啞?”
這話一說田冬不由有些慚愧,自己確實因為“龍虎幫”三字,對兩方都有嫌隙才沒插手,當然另一方面也因為錢大克動作也太過迅捷,田冬回過神來時八人已經死了一地,這時只好道:“副幫主責備的是,在下對於龍虎幫實在沒有好感,當然聽到兩方都是龍虎幫的下屬,實在不願出手幫忙,不過今晚在寶盈客棧後方的小院中,在下聽到了諸位的對話……”
“原來東少俠也在?”劉似道有些詫異的望著田冬,龍虎幫那兒的人手雖較少,不過功力可是比黃陵幫的烏合之眾強多了,何況盧幅與錢大克都是高手?田冬能不聲不響的闖入,難怪也能闖來黃陵幫。
“正是。”田冬點頭道:“在下等幫主離開之後,聽到盧幅與錢大克兩人商議,在對話中,錢大克對於七年才消滅黃陵幫頗覺慚愧,而盧幅則在一旁不斷的吹捧,與之前神態全然不同,在下對諸位雖無好感,不過見他們施此狡計,自然不能不管,是以尾隨諸位準備示警,諸位夜襲南成客棧之後一直到此,在下都看在眼內。”
劉似道一擊掌道:“這樣就妥當了,少俠隨我們一見陽葛會與龍虎幫,將兩位見到的事情說出,盧幅便算想偏幫也沒理由。”
“不妥。”葉房楷道:“稟幫主,若是這樣做,在情在理我們必須要錢大克償命,先別說我們沒有把握,既然錢大克也出自龍虎幫,盧幅自然不會坐視,我等全無勝算。”
這話正和田冬之意,他與顧玲如兩人僅是服飾裝扮膚色改變,五官面容可什麼變化,錢大克等人雖不識兩人,但是兩人與龍虎幫數次大戰,難保龍虎幫中沒有其他人認得,何況顧玲如國色天香之姿,盧幅更是不可能不識得,他們雖未必捉的住兩人,但是行蹤一露,之後的路程就多艱了,於是田冬立即道:“諸位可有辦法引來錢大克,由在下出手將他除去。”
堂中三人皺眉苦思,連黃橫似乎也已經相信了,不再對田冬惡口相向,田冬想起已經死去的季三的行為,其實自己對黃陵幫也沒有多少好感,見對方似無良策,於是一扯顧玲如站起道:“諸位現在已經明白情勢,在下告警之目的已達,既然幫不上忙,在下就此告辭。”
劉似道連忙起身道:“少俠留步。”
田冬與顧玲如回身站定,劉似道接著道:“兩位對於本幫八人追擊之事想來心有不忿,不知能否讓劉某解釋?”
田冬苦笑兩聲,緩緩道:“諸位服從龍虎幫之令,對兩個外來旅客如此留難,若非同流合汙,也難脫約束不當之名,總來黃陵幫創幫之道本為低層民眾謀福利,如今墮落若此,幫主更有何話可說?”
劉似道臉上神色尷尬,嘆口氣頹然坐下,似是無話可說,黃橫卻驀然站起道:“你們哪裡知道幫主的苦處,那些幫眾要是約束太緊,一個個被拐到陽葛會去,我們若不委曲求全,早在四年前就被陽葛會滅了……”
“夠了。”劉似道忽然大聲打斷了黃橫的話,黃橫一愣望向劉似道,只見劉似道面現痛苦之色,黯然道:“黃橫弟……不要說了,為了委曲求全,我們做了多少違心之事,如今回頭想想,還不如當初就把黃陵幫散了……”
“幫主!”黃橫大驚站起。
“我意已決……”劉似道一揮手道:“我們解散黃陵幫,幫眾日後各守本分……陽葛會想要重新完全掌握,至少還要五、六年的時間……我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田冬與顧玲如兩人呆在當場,不知道該不該勸阻,這也不是兩人想看到的結果,這時葉房楷緩緩站起,望望兩人之後道:“幫主,既然要解散,不如投入陽葛會。”
這話一出,眾人同時大吃一驚,黃橫驚愕的頓了兩頓,更是一揮齊眉棍,怒目道:“好啊,原來你才是陽葛會的奸細?”
葉房楷不理會黃橫,繼續道:“我們事先將所有人手分成八路散入城中,他們自能察覺,再請錢大克來此接收,他自持功力高強,加上我們內部空虛,必定依約前來,而為了四面佈防,他也不至於帶太多人手,那時少俠若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錢大剋死路難逃,而後我們城中八路弟兄同時發難,他們無人主持大局,我們自能在一個時辰內拔除所有陽葛會人手,龍虎幫便算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