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個以石塊堆疊而成的小石屋,形貌古拙,別具雅緻。
這時古樸又移過另一塊大石,將這洞道封住,一面微露得意的對田冬道:“不錯吧?”
田冬連連點頭,一面望著四面斜斜上伸的山坡道:“為甚麼不由那裡走?”那裡可比鑽山洞有趣多了。
古樸傲然一笑道:“哪有這麼簡單!”
田冬忽然想通,訝異的一轉頭道:“外面就是那種光溜溜的陡峭山崖?”
“總算不笨。”古樸一哼道:“走吧!”一面引路往那個小石屋走。
田冬一面跟,一面東張西望,他實在想不通古樸要逼問自己“璇璣心訣”,為甚麼千里迢迢地把自己帶回福建,莫非他心意改變,當真要收自己為徒?
不過田冬想想也知道沒這個可能,不過現在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一面跟著古樸,一面覺得自己頗像頭自動隨屠夫往砧板走的待宰牛羊,又深覺窩囊。
沿路走道石屋外,只見古樸不進石屋,卻轉身往石屋的後方繞去。一繞過石屋,田冬便望見前方有一處草石不生的小空地,地上焦石散佈,與石屋前好像兩個不同的世界,田冬又走出數丈,只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而且越走越熱,田冬不自主的緩下了步伐,不大敢往前走。
這時古樸忽然迅速的回身,又往田冬胸前大穴點來,田冬心中大感不妙,一改不敢回手的慣例,一面擋開了古樸這一掌,一面往後就逃,古樸見田冬反抗,也微覺意外,居然被田冬擋住了這一擊,但是他畢竟較田冬高明,飛身一躍已經接近田冬背心,掌力距田冬不到兩尺,田冬知道逃不掉,苦著臉回身應付,一面打一面叫:“古老頭,你有甚麼陰謀?”
古樸大笑:“你既然來了,哪裡逃的掉?”
田冬知道這是事實,更是氣餒,勉強再擋了二十來招,終於擋不住古樸的重重進迫,左肩首先捱了一掌,田冬左手馬上運轉不靈,又撐了七、八招,終於被古樸點倒在地。
田冬連忙大叫:“古老頭,先說清楚你要幹甚麼!”
古樸似乎有些愉快的笑了笑道:“沒甚麼了不起的,當年老夫也嘗過這個滋味。”
“甚麼?甚麼滋味?”田冬見古樸難得的笑容,心中越有不詳的預感。
古樸不理會田冬,將田冬抱起往前走,田冬雖然不能動彈,不過可是十分清楚地感受到越來越熱。
田冬一接觸地面,馬上感受到地面十分灼熱,雖然還能忍受,不過也是十分難過,田冬齜牙裂嘴的想,這下面莫非是火山,不然怎麼會這麼燙法?
過不久,田冬忽然發現自己腰間,被古樸扣上了不知甚麼東西,隨即輕輕的傳來“喀喀”的聲音,田冬無法動彈,也看不出來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古樸忽然又點了田冬數指,將田冬的穴道完全解開。
田冬一蹦而起,卻見到有個厚重類似鐵環的東西繞住自己腰間,鐵環左右還分別扣著兩束色呈淡黃、略顯透明、約莫半指粗的膠狀粗線,田冬正觀察的時候,其中一束粗線忽然一收,將田冬往前拉去,田冬一驚,連忙定下馬步,抵抗這股力道,但是這股力道立即相應增加,仍然將田冬一步步的往熱源中心拉了過去。
田冬抬頭望去,見到那束粗線原來穿過了一塊古里古怪的大石墩,古樸居然正在猛扯,將粗線牢牢的綁在上面。
田冬自然比不過古樸,不過卻被拉的很不情願,驚異的叫:“這是幹甚麼?”
“幫你練功啊!”古樸躍到另一石墩,另一粗線卻是穿過那裡,古樸依然在石墩後面一面拉著田冬一面道:“你這個渾蛋不是我徒弟嗎?老夫這一派就是這樣練功的。”
田冬被另一粗線一扯,距離中心的熱源靠近了些,見到地上有個石洞,熱氣正由其中不斷的冒出。
田冬連靠近都不敢了,遑論探頭看看,只見兩個石墩分別距離地洞五丈,恰好成一條直線,田冬心裡一驚,莫非真要把自己拉到石洞口去,哪不是馬上熟透了?
田冬只想認輸,一面又想古樸真要殺了自己,不用這麼費力的拉自己過來,可是眼看自己距那個洞穴越來越近,田冬的毛髮都有些開始捲曲,更別提滿頭滿身流下的大滴汗珠。
古樸也不輕鬆,田冬距石洞還有約莫五、六丈,已經熱的受不了了,古樸自然也是渾身溼透,故過想來古樸功力較高,比田冬還能承受一些。
終於見古樸又是一扣,不再拉動田冬,兩個石墩留下來的粗線大約七丈,使的田冬距石洞恰好也是五丈,古樸一作業完畢,立即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