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另外一件武器上,四兩撥千斤的雲手不帶一絲煙火氣,但卻沒有任何人能攻進林冬身週一米之內。
身週一米,這是林冬的太極領域。
每一個練家子修煉的拳種不同,各有不同領域,在領域中他們可以發揮最大的殺傷力和實力,而太極拳中,無論是軟太極還是硬太極,手都是兩扇攔客的門,這就是“風雨潑不進”的太極領域。
林冬的武學天賦極佳,從小習練太極,雖然不經常使用,但是境界不低,距離“陰陽相生”的太極最高境界還有一小段距離。
林冬旋轉如陀螺,砍來的刀棍紛紛被撥轉,砸中自己人,被林冬撥上一手的刀棍,會比原來的威力更強,很快周遭第一圈的黑衣人全部頭破血流躺了一地,面對的敵人太多,用這種省力的打法更有效。
林冬腳一跺地,大步衝向第二圈的黑衣人,轟出暴雨點般的拳頭,每一拳都炸出空爆,如同突突突的機關槍,拳如流星,把迎面的四人砸了個人仰馬翻,擋住後面人前進的道路,林冬回身,一記攬雀尾將後方攻來的六把刀棍夾在腋下,腰部如同蛟龍扭絞,腰眼發力,將不肯鬆開武器的六人甩向前方,再度砸到一群人。
林冬內氣激發,渾身泛起淡淡的金光,運起羅漢金剛磐,兩根躲閃不及的鐵棍砸在後背,卻發出金屬碰撞般的響聲,林冬只是被打得身子微微前傾而已。林冬沉橋大馬,一記龍拳炮當胸轟翻一人,以氣勢雄渾剛猛的洪拳配上陽剛威猛的羅漢金剛磐,如虎添翼。
林冬腳下不動,身子卻平平滑出,如同白鶴滑翔,雙手變幻虎形拳,出拳如同猛虎咆哮,洪拳中的虎鶴雙形向來威力強大,虎拳狂轟亂炸,拳吼山河動,舉步風雲起,黑衣人觸之則筋斷骨折,很快第二圈也被林冬打翻在地,地上已經躺了超過二十多人,哀嚎不絕,但卻沒人喪命,證明林冬下手留了分寸。
林冬站定,大口換氣呼吸,渾身金光黯淡,內氣畢竟還是有限的,一口換氣才能繼續作戰。剩下的黑衣人遠遠圍著林冬,難掩驚懼,不敢上前。
林冬也不是毫無損傷,身上有幾條猙獰刀傷不斷滴血,還有好幾塊烏青淤痕,林冬經脈火燒一般的疼痛,他的暗疾未愈,功力僅僅是巔峰時期的八成,長時間的爆發會讓本就不夠堅韌的經脈更加受損。
可惜,如果有一甲子以上的長白山老參,自己就能把身體狀況調養回巔峰。
鄧疤臉神色陰沉得能滴出水,第一次覺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拾起一柄片刀,舔了舔嘴唇,眼中是嗜血的光芒。
林冬冷笑道:“怎麼,坐不住了?進門時看到你們大局在握的樣子真讓人不爽,現在這樣才像是對陣的正常模樣。”
鄧疤臉不說話,也許是無話可說,四十多名小弟被人打翻了三分之二,的確沒有什麼顏面說場面話了,只有放了對方的血,才是找回面子唯一的辦法。
“我說今天要揍你,你躲不到明天!”林冬拾起一根鐵棍,大踏步向前,剩下的黑衣人們鼓起勇氣,吼叫著衝殺上來,林冬目光兇狠,掄圓了鐵棍照最前面的黑衣人肩膀砸了下去,迅若奔雷,砰地一聲骨頭碎裂。
林冬不理會被癱軟在地的黑衣人,棍如點星連環戳向後續的黑衣人,每一棍都戳在黑衣人持武器的手腕或者肩井穴上,點的就是人體上的腕脈和麻筋,內氣灌注鐵棍,被點中的黑衣人甚至比被打斷骨頭的人還要難受,至少要痠麻脹痛上一整天,完全用不上力氣,全部癱倒在地。
洪拳作為南拳種,對棍法的套路研究極深,林冬的棍術自然高得讓人難以想象,棍掃脛、棒點穴,林冬雜糅了盛唐點穴手法的認穴打穴功夫十分高深,毫無失手。
幾十名小弟躺在地上哀嚎,全場只剩下鄧疤臉站著,陰騭的目光緊緊盯著林冬,見林冬胸膛如風箱起伏,呼吸散亂,知道林冬全身氣力損耗嚴重,鄧疤臉暗叫一聲好機會,大踏步衝來,一刀直刺林冬心窩,狠辣直接,一看就經過無數實戰洗練。
林冬手腕一轉,鐵棍以太極“黏”字訣帶著片刀左搖右擺,將刀上力道與氣勢盡數消卸,鄧疤臉果斷棄刀,雙拳直擊林冬面門,林冬微退半步,腦袋後仰,拳頭堪堪擦過鼻樑,距離雙眼差五厘米左右。
鄧疤臉突然露出得逞的陰笑,他袖子中突地探出兩柄匕首,刺向林冬雙眼,近在毫釐,速若電閃,林冬眼珠都能感受到匕首上的森森寒氣,危急中下意識鐵板橋後彎腰,躲過了要害,但是臉頰上被匕首劃開了兩道細長傷口。
擦過眼睫毛的雙匕森寒如冰,林冬渾身發冷,差點就著了這傢伙的道,好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