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圓作為直系徒弟,行了跪拜禮後便站到一旁,林冬面對這位老師父有些緊張,鄭重行了作揖抱拳禮,呂紫山不輕不重哼了一聲,林冬尷尬,拉著一頭霧水的董方圓去前院找了個位置坐下。
主桌上坐著的都是和呂紫山同輩份的老傢伙,一名臉上皺紋能夾死蚊子的老者掃了林冬一眼,道:“紫山兄,這便是為了躲避幾年前大合流風雲會而逃出國的那個徒弟?”
呂紫山哼了一聲,“五六年沒聯絡,今天倒是屁顛屁顛趕來了”想到幾年前這小子的慫包表現以及對四象的巨大影響,狠狠瞪了林冬一眼。
在前院落座,董方圓撓頭道:“師弟,師父好像對你有成見。”
林冬無奈,“當年我惹毛了他,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好幾年都沒和呂師父聯絡?”
董方圓不信,“師父養氣功夫好得很,除非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林冬聳肩,也不解釋。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宅院中,什麼人都有,呂紫山的引退儀式不會請普通人,不是權勢在手的人物,便是在道上飄的高手,都是在某些方面有勢力的人,當然更多的還是武術界的朋友,林冬在這些人眼中也不顯眼,畢竟還是有許多武術界有名的名宿帶著後輩來觀禮。
前院漸漸坐了九成的人,人聲嘈雜,主廳中也漸漸落座了不少人,無一例外都是大人物,有一小部分人林冬在報紙經常看見,還有一部分人都是精神矍鑠的老人,風骨過人,一看就有功夫在身。
這時,一陣蒼勁的朗笑從門外傳來,一名披著羊皮襖的高大老者走進門來,龍驤虎步向呂紫山走去,每一步都如同重錘杵地,但卻落而無聲,和呂紫山握了握手,大笑道:“呂老弟,我來了。”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馬孚庸,是西北的馬孚庸。”
“西北八極大宗師馬孚庸?”
“不錯,就是此人,一手由外入內的八極已經出神入化,在以前的草原大會上連敗西白虎四門高手,削了西白虎七門的面子。”
“聽說西北的大梟馬王爺是他的侄子輩,馬孚庸俗世出世都是煊赫無比。”
“你們知道一個秘辛嗎,幾年前四象二十八門在滇南舉行的大合流,馬孚庸一名弟子被東青龍一人指名道姓挑戰,沒想到那馬孚庸的弟子早就跑路了,最後你猜怎麼著,東青龍那人冷嘲熱諷,被脾氣火爆的馬孚庸直接打斷了腿,他們可是差了好幾個輩分吶。”
“你說的馬孚庸的弟子我有印象,聽說他除了馬孚庸一個師父外,還有好幾個師父,似乎呂紫山也教導過那人,幾年前的四象大合流事件,據說那個弟子就是那場事件的主角之一。”
“開玩笑吧,他們都是宗師一級的人,怎麼可能共同教導一名弟子。”
“我也覺得這傳聞不可信……”
一旁偷聽的林冬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往角落縮了縮,防止被馬孚庸看到,但這是註定不可能的了,馬孚庸目光一下就捕捉到了躲躲閃閃的林冬,眼神一沉,用眼神警告了林冬別想偷偷溜走後,徑自在主廳中坐下。
林冬心裡叫苦,轉頭對董方圓道:“師兄,我們走吧!”
董方圓嚇了一跳,“為什麼,儀式還沒開始呢。”
“我有預感,我再不走就得把這一百多斤交代在這了。”
“……”
引退儀式必須要等到固定的時間才會開始,在此之前在座的人都抓住機會敘舊攀交情,在座的人大部分是武術界的人,小部分是權勢在握的人,一位市長秘書就代替市長前來觀禮。
呂紫山不僅僅在武術界有名,在市裡也有名氣,是一名收藏大家,常常做慈善,呂氏八卦門的弟子除了習武的,還有經商的,在本地有些影響,所以市長也派出秘書來捧個人場。
窮學文,富練武,這年頭不比以前,練武之人都興起了找東家,現在雖然是法制社會,但爬得越高的人就有越多的仇家,這也讓練武之人有了用武之地,認識一些大老闆總歸沒錯。
林冬眼尖,突地發現主廳八桌上坐著一個見過一面的白馬褂老人,那是在雪城山莊出來後見到的看報紙老人,林冬暗道他果然是個金主。
那白馬褂老人見林冬看過去,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林冬也沒有多想,就當做是巧合。
距離引退儀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林冬正和董方圓聊著冬日公司的情況,這時周遭突然一陣騷動,林冬抬頭一看,嘴裡頓時發苦,喃喃道:“這野蠻女人怎麼也來了?”
在場的客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