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表示忠心的走狗我見多了,怎麼,覺得後悔了?我還以為你真有骨氣這種傻不溜秋的玩意,想在金少面前耍大刀,也不撒泡尿照照。”
金懷古眼神玩味,“想低三下四道歉,晚了。”
林冬神色如常,“堂堂金泰的太子竟然言而無信,說好的一百瓶紅酒在哪裡?”
金懷古一愣,突然想到他說過只要酒吧裡有人敢來插手就要買一百瓶紅酒澆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冷盯著林冬,“你再說一次。”
“一百瓶紅酒,還是說你想要賴賬?”林冬淡淡道:“是誰說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的?”
金懷古直勾勾盯著林冬,正當周玉等人以為金懷古會再度發飆時,金懷古突然笑了,笑意陰森,“你叫什麼名字?”
“林冬。”
“有種,但願以後你不要後悔今天說過的話。”金懷古扔出一張卡,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冬一眼,帶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周玉愕然,林冬此舉無疑是完全和金懷古撕破臉皮,他一個沒有任何後臺的小保安怎麼敢這樣做。
林冬向著金懷古離去的背影呸了一口唾沫,扶起疼得臉色發白的黃峰,牛虎捂著腳踝倒在沙發裡,疼得咧嘴,開口道,“冬哥,你不應該插手的……”
“這樣很傻嗎?”
“傻。”
“所以我們都是一樣的傻瓜。”
林冬哈哈一笑,對他來說這只是履行他的職責,既然來看場子,他就會插手一切鬧事的行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當初也是因為他的這份執拗勁,他以前才會是宙斯盾最有信譽的保鏢。
重諾。
酒吧的員工收拾一地狼藉,原本的客人早就被嚇走,冷冷清清。
黃峰的肩頭被摳出十個血洞,傷口不算太深,但是醫院是一定要去的了,林冬快速點了幾個穴位止住流血,黃峰痛的一頭冷汗,強自笑道:“冬哥,我沒事。”
“閉嘴,傻小子。”林冬面無表情,認真給他包紮,對劉柳道:“劉總,送他去醫院。”
劉柳猶豫了一瞬,最後頹然嘆氣,本來就沒辦法善了,他也就不打算怪罪林冬了,載牛虎和黃峰上車,開往醫院。
周玉等人走來,沈寒寒上下打量林冬,豎起大拇指道:“連金懷古的面子都敢削,夠男人。”
林冬看了一眼沈寒寒摟著的妖嬈女伴,笑道:“你也是夠男人。”
沈寒寒一愣,哈哈大笑。
周玉輕聲道:“你不應該插手這件事,這個漩渦牽連太廣,不是你能夠涉足的,金懷古這個人眥睚必報,明天你找我領一筆錢,然後趕快離開琴島,不要誤了自己。”
周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林冬說這麼多,她向來不會對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上心,林冬卻是個例外,可能是因為林冬一直以來留給她的印象很神秘,她看不透,所以才會有些額外的關注和關心。
林冬搖搖頭,笑道:“這可不行,我既然是在這裡看場子,我就不會擅自離開,他要是遷怒rc,那就是我的錯了,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在這等著就好。”
周玉微怒道:“你以為你能擋得下來?那對你出手的老人是楊老刀,是見過血的老黑-道,很厲害,你會死的,你一開始就不應該插嘴削了金懷古的面子。”
林冬平靜道:“在其位謀其職,我是看場子的。”
周玉啞然,暗罵一句“愚蠢”,憤而離開,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
陸小百嬌笑看著林冬,想要從林冬胡茬滿臉的臉上看出什麼“野獸魅力”出來,和林冬對視七秒後敗下陣來,拋給林冬一陣秋波,跟著周玉離開。
樊大龍來到林冬面前,沒有說什麼,只是掏出一支筆寫了一個號碼給林冬,“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打我電話。”
林冬看著他離開,樊大龍背脊挺拔,每一次邁步都剛好是同樣的距離,行走間彷彿有鋼鐵的味道,一看便知是軍人。
林冬撿起金懷古留下的卡,來到吧檯前要了一瓶紅酒,喜笑顏開,對瓶吹了一口,喃喃道:“得罪一個世家子,換來一百瓶紅酒,不虧。”
觀察了全程的林芷洛張了張嘴,發了一條簡訊給胡安。
“此人身份未定,捲入商界鬥爭,影響無法預料。”
也許林芷洛是在場唯一一個覺得林冬能擊敗楊老刀的人,她注意到了林冬撞上吧檯時那最後落腳的地方。
那塊大理石地面被踩出了一個淺坑。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