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羅晶極其珍貴,有錢也未必買的到。穆狂還是因為有功,被穆家高層賞了這把摻雜了血羅晶鑄成的鬼頭刀。單純這把刀的材料一般,但因為摻雜了血羅晶後,經過穆狂和從前主人不斷的殺人淬鍊,早已達到了人兵頂階,朝著神兵的層次推進。
經過金丹期符咒的致命一擊,這把兵器中那低劣的材料盡毀,但血羅晶卻是被巨大的力量壓縮擠壓,重新從粉末凝結為了一體,而後又被莊子祭煉,成為液體,成為了兵道戟昇華的催化劑。
那先前看到的詭奇空間,便是莊子在兵道戟中祭煉的特殊空間,而那沉浮的小鼎,便是血羅晶被祭煉後形成的器魂。
是的,兵道戟如今已經不像是武者的兵刃,反而有點介乎於煉氣士的法寶和武者兵器之間的特殊存在。
這器魂名為嗜血。
這器魂仍舊嬌嫩,尚未向其他煉氣士的法寶一樣沾染主人生氣,被大道烙印出神智。但其威力,卻已經十分可怕。
那鼎上的刻度乃是度量,從此之後兵道戟只要飽飲鮮血,便會吸收血脈之力,以血祭鼎。
刻度十成,每一次達到圓滿,器魂品階便會提升一次。
而這吸收的血祭之力,更是可以在關鍵時刻逆轉,從而釋放出極其可怕的威力。
兵道戟殺人,吸血,祭煉器魂。反之器魂又會反哺兵道戟,使之變得更加鋒利,使之品階同樣得到提升。
歸根結底的一切,便在這個“殺”字上。
殺人越多,器魂提升越快。
搖了搖頭,項彬輕吸一口氣,心中隱約有個念頭浮現出來。
自己以後……不會變成殺人魔王吧?
明月當空,荒漠中一片狼藉,忽然間,有一片烏雲緩緩飄來,月影朦朧。
要起風了。
沙漠中的風沙極大,明日早上,沙塵便會掩蓋所有的痕跡,沒有人知道穆狂死在了這裡,更不會知道他是被誰所殺。
但項彬並不打算隱瞞此事。
他沉默的轉身,朝著來路而去。
……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明,寶瓶鎮的街道上已經有不少早起的蠻人,揹著長刀弓箭進山打獵。更是有武者晨起淬體,快步跑過街道,朝著山上奔去。
許多人訝異的發現,樊家的家丁護衛們,不時有人從街口走出鎮外,更是有人行色匆匆,從鎮外走進來,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不僅是如此,就連穆家,也同樣是有人進進出出,看他們的神情舉止,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這兩家是怎麼了?
他們的異常表現,很快驚動了其他一些權勢家族,許多人被派了出來,想要打探訊息。但兩家人皆三緘其口,無論平日多麼相好的關係,都沒透露半個字。
樊家自然是在找項彬,昨日項彬一夜未歸,樊家便有些緊張,尤其是樊聲谷。
派人出去打聽後,樊家高層皆是大吃一驚。
穆家本家的穆狂來了,昨夜出城後,同樣是徹夜未歸。
樊家人當即便明白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穆家竟然到本家請人來對付項彬?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正常,眼見穆家無法對付項彬,不向本家求援又該如何?換做是他們,也會如此做的。
樊聲谷很沮喪。
在他看來,既然是穆狂出手了,那麼這個曾阿牛就算再厲害,也絕對難逃一死。
樊家家主和一眾長老自然也是如此看。
他們派出人密切的打聽著訊息,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穆狂和那個曾阿牛竟然一夜未歸。
沒找著?沒追上?
從那個被項彬支回來的家丁那裡,樊家人確定當時項彬已經有所察覺,況且一個真氣境高手,在穆家人的幫助下,怎可能找不到人?更沒可能追不上。
那是……
樊家人有些心動,有些不敢想。
莫非是兩人勢均力敵,戰到現在,勝負未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說,這個曾阿牛比他們想象的更要厲害的多,而且……還有贏的可能?
如果連穆狂都栽了……
不光是樊聲谷,就連樊家家主也心熱了起來。
能戰勝真氣境武者,絕對已經可以算是高手,更何況對方如此年輕,如果能收攏這麼一個人,再報到本家,那絕對是大功一件!上頭賞賜下來,給些高深的武功秘籍,再給些錢糧,說不得樊家就能獨霸寶瓶鎮!日後再往本家提升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