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獸皮薄甲,手中杵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對著身邊一名青年人說道。
這名叫樊鐵梨的青年人身形同樣十分高大,胸前掛著一串由骷髏頭做成的串鏈,臉上滿是倨傲的表情,不屑的望著戰陣方向淡淡說道:“兀那言城主,帥主要和王上謀劃大事你是知道的,如今西蠻情勢不明,我們也不能冒然將最後的依仗拿出來,你還是要多撐些時日。話說回來,就這些項家兒的水準,若是我樊寨兒郎出馬,早已將他們打的稀巴爛。你卻連撐也撐不住了,這要是傳出去,帥主恐怕會不高興吧。”
兀那言眉頭微皺,顯是不滿意樊鐵梨說話的語氣和口吻。但他卻似是對此人有所顧忌,強自壓抑著不滿道:“話不是這麼說,這些項家兒雖弱,但卻也有高手。特別是那小將項籍,這些日子斬殺了我數名頭領,武藝端的厲害,再配上項家文士那噁心人的經綸術,就算是樊寨軍來,恐怕也未必能勝。”
“嗤。”
樊鐵梨發出一聲充滿不屑充滿鄙視的輕笑,頭也不抬,低沉說道:“兀那言,這些年在這裡守衛門關,的確是苦了你了。”
兀那言被樊鐵梨的語氣弄的極為不喜,但卻沒有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卻也不好發作。微微蹙眉說道:“為我蠻人守衛門關,本就是我該做之事,哪有什麼苦不苦?”
“不。”樊鐵梨搖搖頭,手指輕輕的揮了揮,道:“與項家僵持了這些年,已經把你的膽魄嚇壞嚇破,讓你迷失了本心,已經不知道蠻人兩個字,代表何意。”
兀那言勃然變色,他身邊蠻兵親衛更是對樊鐵梨怒目而視,伸手握到了腰間刀柄上。
樊鐵梨卻是視而不見,依然自顧自的道:“蠻人是蚩尤老祖的後裔,是這片星空下最後的戰神之族,即使我們被那些人用卑鄙的手段折磨了數萬年,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和勇氣。區區一個項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竟然就能把你嚇成這樣,莫非……你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說什麼!大膽!”兀那言身後親衛一聲怒喝,腰間彎刀鏗鏘而出,揮向樊鐵梨的後頸。
樊鐵梨輕輕一笑,彷彿對這一刀視而不見,而他身邊兀那言則是微微一驚,急忙伸手喝止親衛的行為。
彎刀在距離樊鐵梨後頸兩寸處停下,那親衛怒聲道:“再對我們城主不敬,宰了你!”
樊鐵梨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頸後傳來的鋒銳之感,若無其事的起身,衝著兀那言翹起唇角,道:“今日,我就先幫你殺了那項籍,希望你不要再找其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