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其中的強大妖獸極難透過,恐怕如今風雷山也未必能成為天下有名的官塾。
實際上此林也是風雷山學子考驗訓練之地,只是此時尚未到考驗的時間,是以此林中根本無人到來。
走在林中的兩人,正是玄冥和項彬。
玄冥昨夜中了項麒麟一刀,傷勢不可謂不重。但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項彬整夜只見其傷口處金光閃爍,天地元力不絕而來。到了今日,他的傷勢竟然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玄冥那金色的漁網,此時化作一條軟鞭,拴在了項彬腰上。不知為何,這軟鞭上傳來一股股奇異的陰柔之力,滲入項彬身體之中,使得他全身無力,難以反抗,只能徒勞的跟著玄冥前行。
項彬心中,當真是苦不堪言到了極點。
他沒有想到有項麒麟在,這玄冥竟然也能脫身。而且看其手段,若不是急於帶著自己離開的話,恐怕未必沒有和項麒麟一戰之力。
項彬終於對煉氣士的手段有了瞭解,但他卻絕不願是用這種方式瞭解。
他不知道玄冥要帶自己去哪,來到這片叢林是為了什麼。一路上項彬不斷髮問,玄冥卻是隻字不言,完全就像是一個啞巴,只是牽著他不斷前行,不知要去向何方。
兩人就這麼不斷趕路,白日行走,夜晚休息。不知不覺間,已是七天過去。
第一卷第一百四十九章相遇鐵蛋,法號——悟能
七日後,兩人來到叢林深處一處開闊地帶。似是這玄冥與人早有約定一般,已經有一人在此等候。
此人也是個和尚,看面相要比玄冥年紀更大一些,長相端正威嚴,手中拄著一根黑漆漆的木杵,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默誦佛經。
看見玄冥到來,這和尚立起身來雙手合十,瞧瞧一邊的項彬,眉頭微蹙,說道:“師弟,此去陰煞窟危機重重,你怎得帶了一個小施主來?”
玄冥道:“師兄,這位項小施主與我佛有緣,只是如今他身入魔境而不自知,師弟不忍他墮入深淵,特將他帶來此。待此間事了之後,便隨我回韋陀寺,教這位小施主誦經唸佛,洗刷他一身戾氣。”
那和尚道:“就算如此,陰煞窟中危機重重,那血魔屠恨天更不知設下了多少陷阱禁制,若是這位小施主在其中有所差池,豈不平白害了他性命?我等出家人,怎可做此等事情?”
玄冥點頭合十道:“師兄,因緣際會既是如此,這是小施主的機緣,也是師弟的機緣。進了陰煞窟後,師弟自會全力護持這位小施主的安危,若真有危險,師弟就算犧牲自己,也會保全小施主的性命。”
那和尚面色大善,讚歎道:“師弟所言極是,深得我佛普渡眾生之妙,所謂割肉飼鷹,不外如是,師弟此次離寺出行,佛法顯是更有精進,善哉善哉。”
項彬聽的一頭霧水,但卻也知道了玄冥要帶著自己去的地方,叫做陰煞窟,好像還十分兇險。本來被玄冥牽著強行走了這些天,心裡已經是十分惱怒,此刻聽到二人對話,更是不爽。當即大聲道:“你們兩人真是可笑!快把我放了,不管你們去哪,關我什麼事?別說的道貌岸然堂堂正正的,你們要普渡眾生,還得問問眾生是不是願意!”
玄冥回頭看了項彬一眼,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此言差矣。佛法既可渡化,亦可降魔。若施主墮入魔道,貧僧縱使想要渡化,恐怕也為時已晚。施主雖然現在對貧僧心存不滿,但他日必能明瞭貧僧一片苦心。”
項彬氣的苦笑不得,喝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入魔,請問我到底怎麼入魔了?能說清楚點嗎?”
玄冥怔了一下,略略沉吟,道:“小施主,貧僧請問你,當日你殺陳昱,殺風雷山護軍之時,心中是何感受?”
項彬想也不想便回答:“什麼感受?難道殺人就是魔了?依大師之言,我要是伸出脖子去被陳昱殺了,是不是就不算入魔了?”
“非也……”玄冥搖搖頭:“陳昱自種惡因,自取惡果,此乃因果報應。施主殺他不算入魔,貧僧之意乃是問施主本心,是因惡而殺,還是因殺而殺?武者修行雖然與佛家大不相同,但卻也有心魔心劫,施主修為雖然尚未到應劫之境,但依貧僧來看,卻已有應劫之實,若是不謹守己心,放任自流,日後難免墮入魔障。”
這一番話把項彬說愣了,他本欲出言反駁,但細細一想,卻也覺得,玄冥話中,似有些道理。
因惡而殺?因殺而殺?當時自己殺陳昱的時候,似乎沒有半點猶豫,輕易的便出手,沒有考慮後果……當然,此人行事如此囂張,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