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誤。
就算百口莫辯證據確鑿,白肖身為權相之子,最後再不濟也能保全性命,沒必要讓事情繼續鬧大。
白肖:“你們幾個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不會離開的,我餓了給我去準備飯食。”
驛館的館主葉成走了出來,“白大人,只要你不為難下官,你的要求我們都會滿足的。”
真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啊!晚上要是吃這個,白肖等人又何苦去皰屋啊!還攤上了這樣的事,“都別看了,不都餓了嗎?吃。”
呂勤:“危難當頭,談笑風生,白肖我以前小瞧你。”
“白肖是你叫的嗎?你要叫我白大人,縣令大人都可以,吃著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簡:“少爺,我們是不是被陷害了。”
“蠢才,是我們自己過去的,不是別人引我們過去的,我們只是運氣不好。”
驛館距離最近的縣城,也有半天的腳程,所以這一晚上白肖等人還是在驛館渡過的,朝陽初升嶺門縣的捕頭蕭戶就帶著人過來了。
嶺門縣是西河郡城前的最後一個縣城,沒想到止步於此真的是諷刺。
蕭戶:“白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我就不綁了跟我們走吧!”
“我當然會跟你們走,但是你要把這個驛館裡的人都帶走。”
“當然,沒有查出真兇之前,各個都有嫌疑。”
不愧是離郡城最近的縣城,一個小小的捕頭都會秉公辦理,這樣白肖也就放心了,只有這些人都在,白肖才有可能脫罪。
只是白肖有點不喜歡一路上的這些指指點點,沿途的百姓把白肖等人當成犯人了。
呂勤在白肖耳邊說了一嘴,“嶺門縣的縣令是樊瀧,出了名的酷吏,白大人我們有苦頭吃了。”
“酷吏,應該很喜歡你這樣不知進退的人吧!”
“恰恰相反,我當督郵那會,跟這個樊瀧關係最差,因為酷吏也分兩種,一種是清廉硬脾氣的,一種是熱衷於仕途的,樊瀧是後者。”
白肖笑了笑,沒有在意,“既然熱衷於仕途,那麼早就應該升遷才是啊!你從督郵那個位置下來,也好幾年了吧!”
“樊瀧為了所謂的政績,辦案喜歡屈打成招,很不巧打了一個他惹不起的人,聽說最後要不是柳莊保他,他連這身官服都保不住。”
來到縣衙,白肖才知道什麼叫做酷吏,一般的嫌犯都會先關進大牢裡,受點苦消磨消磨銳氣。
但是樊瀧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讓人把白肖等人帶到了大堂之上,地上還有斑斑血跡,看來剛剛打過人啊!
白肖:“出來的時候,多穿幾條褲子好了。”
呂勤:“大人,你不會不知道吧!挨板子都是脫褲子打的。”這個白肖還真不知道,當初白肖下令打左斌的時候就是讓他穿著褲子打的。
樊瀧坐在大堂之上,面無二兩肉細眼薄唇,一看就是個涼薄之人,“白肖,驛卒看見你殺人,你可認罪。”
白肖感覺自己審案的時候就夠胡鬧的了,沒想到這個樊瀧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直接跳到最後一步了,興師問罪。
估計白肖只要說不認,樊瀧就要大刑伺候了吧!
“樊縣令,不知是哪個驛卒看見我殺人了,捉賊捉贓捉姦捉雙,我好歹也是一方縣令,豈容他人如此詆譭。”
羅俊和呂勤可都在旁邊盯著,誰敢胡說八道,一個個都搖頭。
樊瀧那張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白肖我問你,昨日你是否與郭巷發生了衝突。”
“跟郭巷發生衝突的是我。”呂勤站了起來。
樊瀧:“呂勤誰讓站起來沒規矩跪下。”
呂勤那多硬氣的人啊!怎麼可能讓跪就跪,他反而是第一個挨板子的人,這點小事就五十大板,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啊!
白肖看著躺在地上的呂勤,“你感覺怎麼樣?”
“真舒服。”
樊瀧真正想懲治的可不是呂勤,呂勤早就不是督郵,打他有什麼意思,他想打的是縣令,如果把白肖下獄,那麼他的政績就好看了。
“白肖,你是否跟郭巷發生過沖突。”樊瀧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次。
“是。”
“你是否碰過郭巷的屍體?”
“是。”
白肖的回答讓樊瀧非常的滿意,“那你還不認罪嗎?”
“小的認罪,郭巷是我殺的。”
白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