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請戰。
姜衍看到這一幕很是高興,以為朝堂之上人才濟濟,但他卻不知道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沒幾個上過沙場的。
“朕心甚慰,辛翱命爾率五萬兵馬,即刻從洛陽出發。”
“臣領命。”
這個辛翱可是來頭不小,是當朝駙馬,兩年前的文武雙狀元,而且貌比潘安有大齊第一美男子的美譽。
可是一眾老臣卻都搖了搖頭,拱衛洛陽的兵馬不過才十萬之眾,頃刻之間半數就被派了出去,還交給一個從來沒有帶過兵的人。
這未免也太過兒戲了,他們這個皇上啊!做事太隨心了。
大齊立世兩百餘載,還是有一些忠心之人的,就算被白攆杜昂排擠,他們還是在勉力支撐,算是朝中清流。
老臣盧熙是清流之首,歷經三代帝王,邁著顫顫巍巍的步伐走了出來,“陛下,萬萬不可。”
姜衍最不喜歡的就是盧熙,總是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有何不可?”
“前朝餘孽現世,必蓄謀已久,應該派一些老沉持重之將尚為穩妥。”
姜衍很是不耐煩,“杜昂,挑選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將為副將,輔佐駙馬。”
“喏。”
盧熙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是盡力了,但在這朝堂之上卻是回天乏術,百官有問題還有的解,但主上有問題如何解啊!
“老臣請願告老還鄉。”
姜衍的臉色終於變了,告老還鄉一般都是主上先給臣子暗示,臣子才能請求的,這盧熙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老大人這麼多年辛苦了,就好好回去頤養天年吧!”
以往老臣告老還鄉,那或多或少都有些賞賜,盧熙可是朝中最老的臣子,卻換回了一句空話真的有點可悲了。
退朝之後,杜雲走到杜昂身後,“父親,陛下讓辛翱領兵,是不是想分秉我杜家的兵權啊?”
“我們這位皇帝陛下心思重,可惜眼光太差,辛翱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洛陽的兵卒,每三年一輪換,都是邊軍中的老卒,“父親,覺得辛翱會撒羽而歸,不能吧!那可是五萬精銳啊!”
“一帥無能累死三軍,辛翱不過是紙上談兵之輩,又豈能勝之,而且副將還是由為父挑選。”
“父親,這是否有些不妥,那些都是我大齊的銳士啊!”
“雲兒,你是我杜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子弟,切不可婦人之仁,而且就算我們不動手,白家也會出手的,讓武館一戰而勝,那麼他們這些文官又如何自處呢?”
文武之爭,鬧到這個份上,是朝廷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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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縣城血戰七日,守軍死傷慘重,就連城中的老人都上來還是於事無補。
黃昏之後賊兵退去,白肖一下子跌坐在城頭之上。
“大人。”
“少爺。”
“兄弟。”
白肖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太累了,讓我坐一會就好了。”這種累不只是是身體上的疲累,更是心靈上的疲憊。
齊央陪著白肖一起坐下,“大人,是不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你還想著夜襲?”
“殺退賊兵,只能靠我們自己,朝廷的援兵還不知道在哪呢?”齊央也在嘆氣,他何嘗又沒有失望,這還是強盛的大齊嗎?
夜襲白肖不是沒想過,“沒有騎兵夜襲就是送死。”
“誰說沒有騎兵,城中的那些大戶都有戰馬,聚在一起就是騎兵,只要我們衝破賊軍營地的柵欄就可以了。”
“然後呢?陷入賊軍的營地之中,那還不是死。”
“危難當頭,必有一搏,否則再拖下去,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大人三思啊!”
白肖看著齊央充滿希冀的眼神,“我真是欠你的,晚上我親自帶人襲營,你幫我守好這座城。”
“大人,還是屬下去吧!”
“你可以振奮士氣嗎?城裡的青壯會聽你的嗎?只有我最合適,如果我死了,記得給我多燒點紙錢。”
白肖走下了城頭,既然晚上要拼命,現在當然要好好休息了。
白簡這次沒有跟著白肖,而是暴打齊央,最後被縣兵拉開了。
“齊央,如果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咬死你。”
丑時一到,白肖就帶人出去了,這是賊兵睡得最沉的時候,也是白肖等人最後一個機會。
白肖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