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巨,給我衝陣。”
“騎兵跟我來。”谷巨大刀提起,突營而出。
白肖等的又何嘗不是這一刻,“騎兵衝殺。”
典柔也殺了出去,許墨已經帶著一股精兵去孫厝後營了,為了不讓孫厝看出來,白肖只能讓典柔上。
弓箭手自動向賊兵的左右兩營移動,至此白肖已經無法顧及他們了。
不給孫厝一點甜頭,怎麼讓他傾巢而出啊!
弓箭手的優勢和弱勢同樣明顯,只要是稍微知兵之人都知道,白肖相信孫厝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哪怕他懷疑這裡面有詐,也會毅然決然的出手。
肉到嘴邊,可沒有不吃的道理。
到了白肖和孫厝這個位置上的人,都不缺破釜沉舟的勇氣。
孫厝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沙場上,他果然沒有讓白肖失望,直接擺了一個兩翼陣,向白肖這邊殺來。
頗有一番把白肖一口吃掉的架勢,白肖可真是好‘怕怕’呀!
“撤兵。”
白肖要做什麼?只有領兵的將領知道,而底下的兵卒卻完全不知情,他們此時表現出來的慌亂是真的慌亂,而不是裝出來的慌亂。
假的可騙不到孫厝,人家可是裝假的行家。
孫厝不敢窮追猛打,但追一會還是敢的。
白肖看著眼下的亂局,“是時候了,吹號角。”
號角的聲音在沙場的上空響起,孫厝霎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可四處看看也沒有什麼危險啊!
“故弄玄虛。”
而處在賊兵後營附近的許墨等人,卻在這個時候出手了,瞿煉第一個衝了上去,說是戴罪立功,其實就是忍不住了。
不過有瞿煉在前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振奮士氣。
就瞿煉那個瘋狂的樣子,邊殺人還邊喊叫,誰不怕呀!
瞿煉是見人就殺毫無目標,他可不是這次行動的主將,所以早就撒歡了。
而許墨不同身負重任,他直接向著糧草營去了,糧草永遠都是營中的重中之重。
即使孫厝傾巢而出,還是留下了一定守備的力量,只是這點力量,跟許墨相比還是有點相形見絀的。
許墨直接殺了進去,由入無人之境。
看著遍地的糧食,許墨真的是捨不得啊!這些可都是幷州大營裡急缺的,真是可惜了。
“燒。”
大火吞噬了一切,也把孫厝可招了回來。
冀州的糧草,以被慕容賜分潤了一半,孫厝現在營中的這些,很多都是剛剛籌措的,他也不多了。
剛才追殺的時候那麼不留餘地,現在想走了,也不問白肖答應不答應。
“全軍聽令,反衝殺。”
這個時候就體現騎兵多的好處了,在外面到處流竄進攻,讓賊兵暈頭轉向,感覺哪哪都是敵人,就像是被包圍了。
孫厝還在聚兵,想這垂死掙扎,簡直就是做夢。
白肖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專挑人多的地方下手,衝散不斷的衝散,把賊兵殺到的支零破碎,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吞下,儘量取得最大的戰果。
谷巨殺到孫厝身邊,“主公快走。”
“我要跟白肖拼了。”
谷巨也想拼,但拿什麼拼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在清河國還有兵馬,完全可以捲土從來,主公你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孫厝還不知道自家的情況嗎?清河郡的確有兵馬,不過那支兵馬卻早有二心,想收服哪那麼容易啊!
還是在孫厝最落魄的時候,“白肖是不會讓我離開的。”
即使是在亂軍之中,孫厝還是能感覺到白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凌厲。
谷巨:“主公,你信我,我帶你殺出去。”
谷巨真的什麼都不顧,帶著孫厝不要命的往外衝,而在白肖看來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
“追。”
什麼窮寇莫追,在白肖這裡都不好使了,孫厝已是白肖的心腹之患,好不容易把他逼到了絕路,白肖可不想功虧一簣。
哪怕是把戰馬跑死,白肖也要狠狠咬住。
起初雙方還能保持一段距離,但時間越長這個距離就越短,黃金牧場的戰馬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即使是現在這個速度照樣是耐力十足。
谷巨一咬牙,“主公你自己走吧!不要回頭。”
“將軍不可。”
“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