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的心胸如此狹隘,你把這大好基業交給他,最終會壞事的。”
這些年來,杜昂都沒有呵斥過葛洪。
但這次杜昂是真的忍不住了,“充兒,他怎麼樣我自己很清楚,但不用你在那裡耍手段吧!”
“你對我的兒子都下得去手,你讓我如何對你。”
“主公,我沒有耍任何手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世子不得人心是事實,否則就因為那幾句話,怎麼會引來眾將的牴觸,我事先並沒有連合他們,不信的話主公可以自己去問問。”
這還沒用葛洪說嗎?杜昂早就問過了。
就是因為問過了,他才會如此生氣。
杜充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沒曾想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難道真是老眼昏花了,最終選錯了人。
可世子已立,就不能在出爾反爾了。
“你太放肆了,看來是我的縱容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曾經的杜昂,讓葛洪很是敬重,所以葛洪才會讓杜昂為主。
可如今的杜昂呢?為了自己的兒子,連最基本的冷靜都失去了。
杜昂是一方諸侯,他沒有資格當一個好的父親。
這可是亂世,怎麼可以被情感所左右。
葛洪嘆了一口氣,“屬下,知錯了。”
“那你就給我下去,好好反省反省。”
葛洪根本就不用反省,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杜昂好。
再怎麼樣面對鍾穢和姜棣,也不能讓杜充領兵啊!那不是胡鬧嗎?
杜昂這邊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連攻勢都暫緩了。
如果是平時,姜棣這邊理應高興。
可眼下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瀛州人已經引過來。
就差他們狗咬狗,姜棣這邊看好戲了。
可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杜昂這邊很有可能咬不起來啊!
那樣一來,這段時間費盡心機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
“齊央,你不說是萬無一失嗎?”
“這事也怪我嗎?”
“計策是你提出來的,不怪你怪誰啊!”
齊央本來就不拘泥於世俗,他現在就跟個無賴似得,“四皇子,沒有你這麼偏向的好嗎?如果你們不同意,這個計策也不可能實施吧!”
“我有那麼重要嗎?我怎麼不知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本就沒什麼?
如果預想的事跟實際發生的事一模一樣,那才奇怪呢?
荀衢:“師弟,你有沒有辦法彌補?”
“當然有了,杜昂大軍的變故是由於內部的原因,可他們想剿滅我們的心,卻一直都沒有變過。”
“只要我們能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還不是死咬住我們不放。”
齊央說得簡單,他說的甜頭可都是人命啊!
這就要涉及到,哪邊的人去送死了。
在這方面鍾穢是寸步不讓,“我的人不多,不能再有莫須有的傷亡。”
什麼叫做莫須有的傷亡,鍾穢到是真會避重就輕。
說起來這揚州雖然是鍾穢的,但對姜棣來說卻更加重要。
失去了揚州,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南方。
那麼姜棣的中原,就必然是首當其衝。
不像是鍾穢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過是土地而已。
這就是瓷器和瓦罐的區別,鍾穢拼得起,姜棣卻拼不起。
“你們下去,這個我來安排。”
齊央豎起了大拇指,“四皇子,英明啊!”
“滾。”
等眾人出去之後,荀衢留了下來,“陛下,請息怒,這件事對我們來說也許不是什麼壞事。”
“先生就不要寬慰我了,我們的人去送死,難道還是好事不成。”
“陛下,我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一部分兵力隱藏起來作為我們的後手,同時更多的消磨鍾穢的兵力。”
在荀衢的眼裡,只要不是自己人那都是敵人。
鍾穢勇武非凡,必須要提防。
“也只能這樣了。”
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死人的。
要不然怎麼騙過杜昂,那可是一隻老狐狸啊!
而且還是一隻久經沙場的老狐狸,姜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兵卒去送死。
德川綱已經帶兵殺了過來,他當然知道前方的戰事,可他卻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