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肯定做不到。
我回了屋,齊涵有些坐立不安。她看看我,給我倒了杯茶,可茶都涼了——可見她有多心不在焉。
我知道她一定想問前面的事,重要的是,齊泰生的事情。
把那涼茶喝了一口之後,我一邊想著,一邊把他們剛才在外面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齊涵看起來有些釋然,但……又有些失落,傷懷,無奈……
我說不上來她臉上那複雜的神情到底都是為什麼,不過她站起來摸摸我的頭:“你在屋裡別亂跑,我去和哥哥說一聲,讓他也安心。”
她其實……有些失望吧?對齊泰生,還有,對齊家徹底失望。
或許齊涵還幻想過,齊泰生會和他們溫情脈脈的說話,說委屈了他們,把他們接回家去……誰知道呢,也可能她想的是別的事情。
我已經開始學最基本的幻術了。其實,幻術沒有高深與淺顯之分,只是第一關入門難過。這一關過了,後面真正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小到點石成金,大到呼風喚雨,口訣功法全都大同小異。就好象……就好象剪紙吧,師傅給你的只是一把剪子,一張紙,告訴你基本的剪法,下面愛剪什麼能剪成什麼樣那全看自己悟性。
我想,我還算是有悟性。第一次試霧障術的時候,就成功了。
白宛夫人站在我身前幾步遠,但是淺淺的白霧在和我她之間瀰漫開來。
白宛夫人在霧的那端,向我微微笑。
等霧漸漸消散了,她說:“幻術還有一點很要緊,就是七分假,三分真。全是假的,易被找出破綻。只要有一點被看破,那整個幻術就會很快被全部看穿了。”
我點點頭,這和說謊話是一個道理,不能撒開了吹,三句假話夾一句真話最好。
“至於哪處真,哪處假,這個我卻教不了你。日子長了,學得久了,你自然就會知道。”
我繼續乖乖點頭。
白宛夫人很是滿意,還拿了一把青果給我吃。這……咳,好吧,我知道我現在的小模樣兒是挺可愛的,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很想咬幾口的那種雪白粉嫩的娃娃,人見人愛。不過這種幹完活兒賞給糖吃的教導方法,怎麼看也象是訓犬啊……
我坐下來乖乖吃青果,味道很不錯,清甜裡帶著點微酸,非常爽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眼睛看到的多半是假的,而手能摸到的,舌頭能嚐到的,多半是真的。比如,這青果就是真的。”白宛夫人微微笑著坐在我旁邊的石凳上:“用幻術變出來的果子可沒法吃。”
我嚥下嘴裡的青果:“夫人,您昨天不是說,幻術到了極致,可以讓人幾十年都不會從幻境中清醒麼?吃泥巴也象吃飯一樣香。”
“單憑幻術要達到那樣的地步可不易,還會配合用藥。”
“啊,用藥啊?”
“我以後會教你配藥的。”
我看看手裡的果子,誇張的睜大眼:“那這個,這個……”
白宛夫人笑得花枝亂顫:“這個是真的,放心吃吧。”
我接著啃青果,白宛夫人在我臉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