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並不拒絕大師兄的稱謂。他雖然訊息靈通,卻也不知道孫武即將離開楊家鎮的事情。
“呵呵,什麼舉世無雙,還不是輸給了你這個毛頭小子?”
丁儒公年輕的時候,和楊九天一樣,都是一個好勝心極強的人。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如果輸了,雖然會很不高興,甚至會發怒,但並不會記恨對方。
只是,不記恨,不代表心中服氣。
丁儒公接著又道:“不過,雖然我輸了,但我不信,我這一輩子都贏不了你,所以,在我們去了青玉湖的軍事學院以後,你必須還要陪我下幾盤。”
“什麼,大師兄。。。你也要去青玉湖的軍事學院麼?”
這是楊九天事先未能預料的。
心道,丁儒公的年紀已經超過了八旬,怎麼可能還能參加這種,高強度的教學工作。
丁儒公道:“怎麼,你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對此感到有些驚訝。”楊九天誠實說道。
“其實我去軍事學院,也並不是要做什麼實事,就是看管一下你們這些新生而已。這樣的工作,我老人家還是可以勝任的。”
丁儒公說得極為輕巧,似乎並不害怕長途跋涉,去顏國邊境的軍事學院,做教學工作。
“噢,原來如此麼。”
楊九天有些擔憂丁儒公的身體。
剛剛看他咳嗽的樣子,就跟身患多年的哮喘一樣,如果不能及時治療,恐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想這丁儒公幾番考驗自己,恐怕都是因為,自己和他師出同門。
不管是什麼原因,丁儒公總算給了他許多建功立業的機會。
雖然目前還沒有得到高官厚祿,但至少也算是承蒙了他許多的恩惠。
他在心中感激丁儒公,也希望有一天,可以為丁儒公治好這咳嗽的毛病。
丁儒公不知道楊九天在想些什麼,只是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是我指定要的學生,雖然你是我的師弟,但進了軍事學院以後,你將是學院裡的學生,而我是院長。為了不引起大家的非議,以後,你還是稱呼我為院長比較好。”
丁儒公說得很有道理。
如今的楊九天,也已經開了竅,心明如鏡。
他的心中,本就對丁儒公極為尊敬。
而且,他知道丁儒公,是自己的大師兄,也是剛才不久的事情。
對於師兄弟這樣的稱謂,本就還不熟悉。
要改口稱其為院長,也並不感到有任何不適之處。
便含笑說道:“是,院長。不過,今天丁將軍把我帶來這裡,該不會只是為了下下棋,說說閒話這麼簡單吧。”
丁儒公聞言,突然又是一陣咳嗽。
“咳咳~~”
仍然是咳得滿面通紅。
楊九天立時學著丁琳的樣子,替丁儒公輕輕拍打著,他那雄壯的虎背。
沒一會兒,丁儒公就緩和下來。
楊九天再為他倒了一杯涼茶,侍奉他喝下。
“呼!”
丁儒公喝了茶水,仰面長噓一口氣。
“怎麼樣,好些了嗎?”楊九天一臉關切地問道。
丁儒公感激地看了楊九天一樣,放下茶杯,正色道:
“沒關係,都是老毛病了。其實是我找你來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來見我,我也很意外。”
“噢,院長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楊九天從丁儒公的神情中看得出來,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否則的話,丁儒公何須繞這麼大的彎子,又是暗中觀察自己,又是多番考驗。
“是關於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孫兒的。”
果然,丁儒公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院長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就好。”
無論對誰,楊九天都不喜歡聽到任何一句廢話。
丁儒公觀察楊九天多年,自然瞭解楊九天的脾性。
便說道:“我丁家世代為將,從我兒一輩,開始沒落。孫兒丁奉,雖然是家中的嫡長孫,但他性格太過文弱,不適合我們這樣的武將家庭;嫡次孫丁毅,雖然武藝非凡,但在炎武關的守城戰中,斷了兩條腿,如今行走不便;我和丁琳,馬上就要去青玉湖的軍事學院公幹,我怕他們在城中遇害,所以,我是希望,在我們臨行之前,你能以暗殺者的身份,去殺了他們。”